“北城比这冷,习惯了。”
董优在北城生活了十八年,直到上大学才第一次离开。就算都是北方,冬天还是有区别的,比如北城和北都,地理位置差了好几个纬度,所以冷得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冷,不是什么让人愉悦的感受,但北城有美好、不美好的很多很多的回忆,所以北都再好,不及家乡一场雪带来的感动。
大学二年级的冬天,是最想家的时候,褪去了初来北都的新鲜感,距离毕业又遥遥无期,好想念妈妈做的热汤面和街口大叔那根挂着一大张大米纸、咬一口还掉冰碴的糖葫芦。
一贯把历史讲成故人生平一二三的系主任课上,来了的人永远有一半在睡觉,四分之一在发呆,剩下的摆弄手机。笑笑和董优坐在最后一排离空调最近的地方,笑笑的外套围巾被她团了一个鼓鼓囊囊的枕头,就着暖暖的温度一块儿见周公去了。董优目光呆滞盯着幻灯片,笔尖时不时在笔记本上划着,手机突然在兜里震动的时候吓了她一激灵。
林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