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对他解释,余光看到僻静的花园一隅闪过一个身影。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付曼意识到自己被发现,索性直接出来,“我只是想对白小姐说几句话。”
顾语声转过身,神情严肃:“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说。”
付曼笑了笑:“你不都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吗?白小姐和别人不一样,有些道理你必须亲自交代,一字一句地教她,她才明白,才不会因为她的错误连累到别人。这是第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
顾语声眉间深皱:“付曼,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最清楚。别耗光我对你的忍耐。”
白纯听不懂他们在争辩的主题,脑子有点乱,顿时六神无主,她……她连累谁了?
付曼向顾语声跟前迈了一步:“顾语声,你什么意思?我是夏夏的妈妈,我难道没有权利保护我的女儿?”
跟顾夏有关?白纯思维没转过来,问道:“是因为我……我和夏夏,我怎么了?”
付曼抱着手臂嗤笑顾语声:“我说过的,你应该直接告诉她,不然她能懂什么?”
“夏夏妈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拐弯抹角,直接对我说好不好,昨晚是你拜托我接夏夏的,我也帮忙了,但我没有伤害她。”
付曼指了指身后的住院部:“还没有伤害?”
白纯茫然地顺她手指的方向瞧,什么都瞧到:“我不懂。”
付曼被她气得嗓声颤抖:“还不懂?”
顾语声瞥她一眼,语调虽然平缓却力度十足:“付曼,你借题发挥得还不够?”
付曼咬了咬唇否认道:“我没有。”
顾语声双手插兜,话里话外透着不耐:“没有的话,你先回病房,夏夏的事我会对她说。”
付曼昂起头,和他针锋相对:“好,再出什么问题,是不是你负责?”
负责。熟悉的字眼,顾语声忽然苦笑,坚定道:“我负责。”
付曼罢休走后,白纯拉住顾语声的袖子,仰着头,焦急问:“顾叔叔,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没关系。”顾语声安慰小动物似的摸了下她的额头,但白纯显然不肯善罢甘休,只好说,“夏夏从‘华逸’回家之后就开始上吐下泻,付曼怀疑是她在快餐店的时候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染上肠胃感冒。不过现在夏夏已经没什么事了,中午就可以出院。”
白纯陡然松开手,低下头,抽了抽鼻子。
顾语声半抱着她,叹口气:“昨天我嘱咐过你的,都记得吗?以后付曼让你做的事,你不要随便答应。你太单纯,她利用的就是你这点。”
白纯愣愣摇头:“不是的,我——”
顾语声不经意瞥见白纯手里那张化验单上的名字,不由一愣:“怀孕的是宋溪月?”
白纯心不在焉:“嗯。”
顾语声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理所当然似的:“你怎么会……你陪她来做孕检?”
白纯心中不平,终于忍无可忍挣开顾语声的怀抱:“顾叔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相信我……你一点都不怀疑我是冤枉的吗?”她深吸口气,尽力组织语言,“我虽然带夏夏去了快餐店,但是夏夏根本没有吃,她当时还在跟我闹不愉快,我叫的东西她一口都没碰。如果你还是认同付曼,走,我带你去找宋溪月,她可以作证。”
顾语声被她野蛮拽着走了两步,忽然扣住她的手腕:“你和宋溪月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熟?和她一起吃饭,陪她来医院?白纯,为什么我的话你就是不听呢?”
“我知道。”白纯用力扯开顾语声的禁锢,“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不让我接触宋溪月和滕策,还有……付曼,但我觉得,无论我陪宋溪月孕检、或者我去接顾夏,这两件事我没有做错。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总是对我说,我的世界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可是当我真的想去接触一下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你又不让我见这个、不让我见那个……在你心里我其实由始至终都是个傻瓜,对错都分不清楚的傻瓜,别人都对,只有我这个傻瓜是错的!”
顾语声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白纯也静默了一会儿:“你还跟我去找宋溪月证明夏夏生病错并不在我吗?”
顾语声迟疑了下,间接说:“我还要去住院处办下手续。”
“好。”白纯擦掉眼角涌出的泪水,他果然还是把她当做一个不可理喻的傻子,根本不在意那些她认为很重要的东西,甚至不屑跟她计较,“宋溪月还在等这个化验单,我先走了。”
正午时分,付曼收拾好顾夏的衣物准备出院,顾语声自从见过白纯,一直板着脸,顾夏抱着付曼的脖子,畏畏缩缩地也有点害怕。
刚才顾语声办完手续回来,进门便问顾夏是不是吃了快餐店里的食物,顾夏思考许久,眼珠刚瞟向付曼,就被他一声喝了回来,之后却还是点头称是。
付曼找个空子在卫生间里对顾语声说:“你可以和你的小情人吵架,但拜托你别把你的脸色给孩子看。”
顾语声听罢,忽然捉住付曼的手臂,力道大到她不禁痛呼出来:“那我也拜托你,别来搅局我的生活。这是最后一次,付曼,如果没有顾夏,你想想,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顾语声把她手臂甩到了一边,付曼一边是惊愕着,一边是体力有些不支,差点跌倒在地。
“还有白纯那里,我不知道你戏弄她的目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