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些话他不禁想笑,连家的一切与他何干,如果不是当初连衡拿母亲的墓地作为要挟,他是决计不会答应结婚,况且离婚的时候他和就和裴沛说得很清楚,必须保证双方家族的合作关系不会停止,现在情况也确实是这样,两家在美国的合作项目进行顺利,未来的走向也很乐观。
他真的想不通,那些说风凉话的人到底是何居心,如果是担心他分家产,那他们真的想多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从连家拿一分钱,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用努力赚来的,连家的钱,他从来都不屑于要。
后来从连天泽嘴里他才得知,是连衡舍不得裴沛这个好媳妇,故意授意其他人把话说得很难听,想要让自己亡羊补牢和裴沛复合。
对此,他无话可说,自己这位父亲实在是太不了解自己的个性,完全是在白费力气。
当初,连天何和裴沛结婚后,是出于对家族的交代才生下裴祐,他和裴沛当时就说得很清楚,绝不在孩子以外的领域谈感情。但随着裴祐长大,是裴沛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平衡,而等到他决定要认真看待她感情的时候,裴沛的耐心都快被磨完了。
所以,在离终点很近的地方,她选择退出提出了离婚,把裴祐留给他,悄然从他的生活里退出。
一个正常的女人,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奢华、靓丽用金钱就可以买到的物质上的东西,家庭、感情,这些看不见却能给人归属感、安全感的才是一个女人终其一生所求的全部。
连天何错过了,裴沛也无心再等,先一步宣布退出,放彼此自由,至少,可以两不相欠。
连天何不是没有想过把裴沛追回来,他那时候已经带着裴祐赶到了机场,在跨进候机大厅的前一秒他又突然迟疑了。
他担心自己只是一时冲动,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够给裴沛她所想要的一切,更无法确信自己是不是只是因为一时的愧疚才选择妥协,他一想到自己或许有一天会如梦初醒,发现不过是在勉强自己。
所以,他最后还是眼看着搭载裴沛的飞机,渐渐远去。
在被心里无数种可能性搅扰了一阵后,连天何把美国的事业交给了合适的人选,自己则带着裴祐回到中国,到h市接手中国分公司的业务。
他想要换一种环境,换一种心情,h市是他母亲的故乡,归根之后,他希望自己能够再理性的想一想,和裴沛之间,到底还有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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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这次回来,还会回美国么?”吴葭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望着连天何。
“不会,但我不会留在这里,我要去h市。”
“哦。”吴葭的笑容很快收敛,她理所当然地以为连天何会留在这里。
“有什么问题?”
吴葭摇摇头,沉默了两秒,换了一个话题说:“叔叔,你肯定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不相干的人会被连家收养,你告诉我好不好?”
其实吴葭也没抱多大的希望,纯粹只是想找个话题和连天何说说话而已,可连天何的回答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让她顿时哑口无言。
连天何说的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姓连就一定知道连家的所有事,那你也姓连,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即使我真的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不是害你,是帮你。”
连天何是知道其中缘由的,但他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或者,不应该是由他来说。他才不想卷入漩涡,当一个看客就好,连衡做的荒唐事,自己不想沾染上一星点的腥。
“能好好活着就好,不要去乱想,不然总觉得自己没有好日子过。”连天何吐出一口烟,声音有些沙哑。
吴葭自嘲地耸耸肩,语气间满是无奈,“你不是不知道,我早就没有平静日子过了,难道你觉得我过得日子很正常?”
连天何没有回答,扔掉烟头,踩灭那点点火光,转身轻拍了吴葭肩膀两下,就往回走去。
“连天何,你什么意思!”吴葭也转过身,朝着连天何的背影大喊。把他的全名叫出来,还是需要些勇气的。
“不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是非因果,你连如芷是为自己而活。”
这一句话,吴葭没有懂,难道她没有为自己活过?她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为自己而活,为自己的自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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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浴缸里,吴葭一直都在都在思考连天何刚才说的那些话,可那几句话没头没脑的,想得通才不怪了。
等她甩甩头决定不要再想的时候,连如若一条腿已经跨进了浴缸,她往后缩了缩,连如若整个身体都浸进水里,双腿缠住她的,一只手从她头下穿过,让她枕着,眼里发着奇怪的光芒。
“你不累么?”吴葭垂着眼问道。
“不累,今晚上你别妄想早睡了,一会儿还有好戏让你看,不让就真让你白来一场。”
又是这种不明不白,让人捉摸不透的话,吴葭真心觉得厌烦,“你把话说明白可以么,今天来不就让我看清楚如茵是怎么看我的么,我看见了,面具都碎了,你满意了吧!”
连如若却摇摇食指,在她嘴上亲了一口,“还有更精彩的,我不会让你错过。”
为了看连如若说的“好戏”,洗完澡吴葭就被抱到了阳台上。
连如若坐在垫了毛毯的地板上,吴葭被他抱在怀里,背后披着薄被单。吴葭已经很困了,手臂缠\着连如若的脖子,头埋在他肩窝里昏昏欲睡。
“如芷,你可不能睡了,好戏一会儿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