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小院的大门敞开,空无一人,风吹得树叶直响,两人迈过小院的台阶走了进去,小院正中的房间里面有光线透了出来,安平侯夫人的身影倒映在窗户上,而在她的面前,有两个妇人挟持着一个女子跪下。
见状,锦淑果断的拉着锦端的小手,跑到旁边的墙角下面偷听。
屋中,安平侯夫人狰狞的话语透过薄薄的窗户纸传进了锦端的耳中,那是锦端的记忆里面安平侯夫人从未说过的语调,那样的阴森,恐怖,如同从地狱里面走出来的魔鬼一样。
二房挣扎的声音,好比是掉入坠入十八层地狱里面的厉鬼,尖锐而又嘶哑。
那天晚上,是二房被安平侯夫人囚禁两年以后,好不容易找到可以逃出去的机会,可是她被安平侯夫人给发现了,再然后她的腿被打断了,再然后锦端就发了整整三天三夜的高烧,将记忆里面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那日锦端脸色苍白的表现锦淑是一直都没有忘记,当时锦端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锦淑也不好细问,借着孩子的便利,锦淑去了睿王府找锦端,让三个孩子在一起玩以后,锦淑让凉亭里面的丫鬟全都出去便问锦端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脸色竟然会那么难看,遮都遮不住。”
锦端一早就知道,有些事情她是不可能瞒得过锦淑的,在一开始的时候,锦端就没有打算将这件事瞒着锦淑,毕竟当年锦淑也在场,只是锦淑比她聪明,在她还傻傻地站在原地没走的时候,锦淑就已经悄悄地溜走。
在她因为这件事情发了好几天的高烧的时候,锦淑什么事都没有的在安平侯夫人面前撒娇。
那夜同样看见的事情,锦淑就好像是从未参与过一样,甚至有好几次,锦端都是这样误以为的。
锦端很清楚,那天晚上,锦淑就在她的身边,她们都看见了那一幕。
☆、缘由
“姐姐还记得,是十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吗?”
锦端的脸色微微地变了,她很快明白锦淑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也在场,那是她亲身经历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
“你……想起来了?”锦端不确定的问她。
“是啊,我想起来,也明白,娘为什么会那么恨我。”锦端微微地笑着,似乎说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唯有锦淑知道,她们之间有多少暗流正在涌动,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锦端都不会想起来的事情,最后锦端竟然想到了。
想到是十四年前的那个晚上,锦淑有点心虚,当年她丢下了锦端一个人,趁着安平侯夫人没有发现之前跑了回去,只留下锦端一个人面对安平侯夫人。
当时她若是在场也被安平侯夫人抓到的话,安平侯夫人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好。
“姐姐知道,我后来看见了什么吗?”
锦淑跑的快,后面发生的事情她是全然不知,而锦端发完高烧以后,当晚的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所以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安平侯夫人和在场的人以外,还有失忆的锦端,没有人知道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锦淑害怕安平侯夫人知道她那天晚上也在的事情,也不敢问的太多,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今日锦端主动在锦淑面前提起,锦淑在当晚的真相上压抑了很多年,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为什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锦端会被吓得那么厉害。
“娘……”锦端顿了顿,“她命人打断了二房的腿,一寸一寸的敲断了。”
明明是一句很平淡无奇的话,锦淑却莫名的从背后感觉到了一股凉气。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锦端,不敢相信锦端口中说的那个“娘”和她心里面的那个“娘”会是同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锦端的手指无意识的拨动面前桌上的茶杯。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怎么可能,可它就是真的,真真切切的在我的眼前发生。”锦端猛地抬头看着锦淑,眼睛里面仿佛有着一抹奇异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锦淑觉得,锦端眼睛里面的光芒和安平侯夫人很像。
看着这样的锦端,锦淑忽然发现,她这个妹妹似乎有一个地方变了,可是,是什么地方呢。
“可是同样的,有一件事情,我也一直想不到答案,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锦端话风一转说道。
锦淑咯噔一下,她似乎可以猜的出来,锦端想要和她说的是什么。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锦端接下来说的话,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姐姐当年会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跑了。”
锦端还是问出了锦淑最不愿意面对的话,面对锦端充满疑惑的眼睛,锦淑哑口无言。
帘幔轻轻飞舞,如同薄雾,胖胖和双胞胎的小声时不时的传到两人的耳中,锦淑陷入了沉默,许久以后,她道:“我也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吗?”轻轻地,好像是呢喃低语,有种莫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锦淑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你找我,说的可能不仅仅是这些吧。”
“二房一天不死,娘就会一直在当年的魔障中走不出来。”
“你想弄死二房?”不愧是亲姐妹,锦淑一下子就猜出了锦端的想法是什么。
锦端点头:“对。”
“这件事你一个人去干就好了,何必把我拉上。”这一趟浑水,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