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像是要出国呢。”
爱月心头一紧,“她没说要去哪里?”
“没说,我挺担心的,你说要不要告诉她爸爸……噢对了,我还听到她电话里跟她爸大吵了一架,她爸骂她骂得特别凶。”
爱月搞不清状况,只先安抚,“你别着急,我想想办法。”
林爱月说她会想办法,让人听了便能放一百个心了。沈婳非常羡慕她这一优点,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震慑力,总能让人安心。
挂了电话,爱月先理清头绪。那天潘允琪给她打电话,说要去“他”,虽然那时候她分不清是潘骏还是林决,但后来想想,应该是林决。
林决当然不会告诉她真相,以他的性格,怕是冷冷将她打发走了,但也不至于让她消沉买醉几天啊。
而且,潘骏怎么会骂她。
林决这段时间接受检方调查,一直都在香港。
爱月拨通他号码时,应绍华正好从浴室里出来,见到她眉头紧蹙的冷厉模样,便知道她遇了事在想问题,刚想过去,她电话通了,急急喊了声,“哥。”
“嗯。”
“琪琪前两天去找你了?”
林决怔了怔,“……嗯。”
“你跟她说什么了?”
他又是一怔,语气有异,都没了惯有的淡漠,“你问这个干什么?”
爱月语速飞快,一字一音都清晰有力,“你知道琪琪这两天一直不上课在泡夜店吗?我舍友刚告诉我她跟夜店里认识的一个男人走了,好像是要离开日本。”
“她爸还骂她骂得很凶,琪琪从来都没有被父母骂过的,你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
林决大惊失色,一言不发。
“……哥!”
他终于吐字,“我……”
爱月隐约感到不安,这踌躇的样子,哪里是林决?
林决终于艰难承认,“我把她……”
爱月一愣,“上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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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爱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暗自窃喜。随即愕然——这不是好事吗?潘允琪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就这样?”
林决又是一阵沉默。
应绍华在爱月身后不远处,一边换衣服,一边注意着这边。
感觉到不大对劲,爱月也不敢催了,安静等林决开口。半晌,才听到他重重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且带着几分窘迫。
他还是坦白了,尽管过程有些吞吐。
应绍华看到爱月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那天给爱月打完电话,潘允琪的确直接去找了林决,到他家里时,他正收拾东西准备回上海。潘允琪没质问他关于免职的事,只一个劲儿在意他是不是要走了,他还会不会回东京。
自从林决进了戴娅,潘骏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处处为难他不说,更煽动股东孤立他。徐溯分管的戴娅业务不多,这次遭到栽赃罢免,他几乎确定是徐溯与潘骏的联手结果。
他正对潘骏嗤之以鼻,跑来了他的女儿,他当然是不乐意见的。
林决答得敷衍又冷漠,也不正眼瞧潘允琪一眼,继续收拾着行李,她突然冲过来抱住他,哭着说喜欢他,相信他,不想他走。她哭得梨花带雨,哭软了他的心。
林决没控制住自己,把她抱上了床。潘允琪来时正午刚过,离开床时暮色已降。
说到这里,林决停顿了许久。
爱月厉声追问:“就这样?然后呢?你别骗我,只是这样琪琪怎么会有那么大反应?”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爱月听到打火机打闸的声音,是林决点了根烟。
他沉重地吐了口烟,继续说。
到了傍晚,两人筋疲力尽,潘允琪粘着他不愿离开,但她没吃午饭就跑了过来,加上高强度运动大半天,饿得肚子咕咕叫。林决说给她叫外卖。
之后门铃响了,林决正要进厕所,让潘允琪去开门取外卖,她穿着林决的衬衫,刚好能遮住腿根,荡着两条美腿甜滋滋地去开门了。
一开门,傻眼了——潘骏站在外面。
潘骏见到潘允琪穿着林决的衣服,正愕然失色,林决只穿条内裤从身后出来,搂过潘允琪,冷笑看他,说,潘总舍得把允琪送来陪我,我真是受宠若惊,不胜感激。
潘骏震怒之下,往潘允琪脸上甩了一耳光。
而潘允琪的表情,先从见到潘骏时的惊慌失措,变为听到林决那番言辞之后的面如死灰,直到被父亲打了一巴掌,也不复任何情绪。
潘骏想拉走她,见她衣不遮体,实在丢人,转身扬长而去。
她身上还残留着林决给的疼痛,身子瘫软无力,拼尽全力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指甲在他脸上划出血痕。
顾崇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林决去接电话,是应绍华要他即刻前往香港。
挂下电话,已不见潘允琪人影,只留下那件被剪成碎布的衬衫,剪刀跟着躺在旁边,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出的剪刀,他想,她的初衷应该是想捅他的。
林决还没说完,爱月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神经病啊!”
林决承认:“我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
不等他说完,爱月一怒之下挂了电话。
应绍华已穿戴整齐,旁听之中也得知清楚,大致就是林决利用潘允琪来气潘骏,而这手段,卑鄙无耻。
爱月来回踱步,看向应绍华,又怒又愧,无措至极,“天哪,我怎么有这样的哥哥?我该怎么办?现在琪琪不知道去了哪里……”
应绍华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