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呢?”
“病逝时间,是事发后的一个月。而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那个港口的管理层几乎全换了。”
爱月感到脊背一凉,那寒气仿佛来自地狱。
她明白了什么。
爱月开口道:“如果不是因为被亚际发现,你就打算一个人这么查,或者说,继续利用我?”
她的冷静出乎他意料。魏子煜嘴唇微动,最终只说:“对不起。”
爱月转身就要走,没两步,停下了,也没回头:“你暂时应该不会有事,如果亚际真想抓你,你现在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她继续走了,魏子煜喊了喊:“爱月……”她没再停下。
今夜的穹顶,一颗星星也没有。
……
午饭时间,林爱月往龙冈门走,才出路口,瞧见马路上经过一辆车,颇为眼熟。她仔细一看,更是惊愕,开车的人是徐溯,而副驾上坐着的,是沈婳。
两人有说有笑,徐溯一改往日的冷峻,似乎很熟。
好上了?不会吧,沈婳对魏子煜,两年多了都死心塌地的。
正好晚上要去见应绍华,她正愁着怎么装作若无其事,刚好拿这件事调侃了。
让林决来警告她别与魏子煜来往,多半是应绍华的意思,他知道魏子煜在查郑殊,但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也拿不准他会不会告诉爱月。要是告诉了,以爱月直来直去的性格,一定会直接问应绍华。
他也在猜她。
但只要没有说破,他们就会一直这样郎情妾意,她会继续乖乖地当他的小甜心。
应绍华晚上有应酬,爱月稍晚一些才出门。
还没化完妆,潘允琪急匆匆地进了家门,直奔爱月房间,冲她喊:“爱月爱月,不好了,刚才我跟沈婳在居酒屋喝酒,她喝得上了头,正好魏子煜进来了,她就过去质问魏子煜是不是喜欢你,魏子煜默认了,沈婳就哭着跑了!”
手中的化妆刷“嗒”地一下掉了,爱月猛地起身:“跑了?跑去哪里了?你怎么不追啊?”
“我追了啊!她跑过去刚好就是红灯,我没法往前了,我以为她跑回来了就直接回来了,她不在吗!”
“什么?那魏子煜呢?”
“还在那家居酒屋。”
“……这个混蛋!”
爱月即刻往那家居酒屋冲,进了门,魏子煜坐在角落里,低头喝着酒。
爱月横到他面前,直截了当:“你为什么跟沈婳说你喜欢我?”
魏子煜抬头看她,目光浑浊:“我没有说。”
“你他妈能不能像个男人?这么敷衍有意思吗?骗了我三年就算了现在还要再害我一把?”
他没很快接话,灌下大半杯啤酒,声线更是暗哑:“对不起,我没考虑周全。”
爱月拉他起来:“你赶紧给我去把她找回来。”
魏子煜不动,垂下头:“你让她离我远一点吧。”
“你要是不喜欢她,就请对她说清楚。”
魏子煜没说话。
爱月一惊:“你喜欢沈婳?”
“魏子煜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沉默了良久。爱月推了他一把:“说话!”
“这条路还不知道要走到哪一步,”他开口了,“你能想象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吗?说明白点,我们这是在寻仇,你能想象以后我们会遇到什么事?”
爱月攥紧拳。
她在魏子煜对面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咕噜噜干掉整杯,用力一擦嘴,说:“魏子煜,我现在要跟你说的话,不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是因为我走投无路了。”
魏子煜抬头看她。
爱月把南月承认的一切告诉了他。
魏子煜听完,脸色苍白,没了点喝过酒的样子。
爱月的语气有条不紊:“我小时候不知道你哥也跟着出事了,总工程师和助理一起发生意外,有这么巧合?我妈当然不信,但她为了我不敢再查。”
“亚际不抓你,多半是因为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也不想再让郑殊的事引起检方注意。”
魏子煜直视她:“你是说,郑殊一定有问题。”
爱月:“我要告诉你的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从应绍华这里打开缺口,他知道我是谁还留我在身边,也就一定不会告诉我。”
魏子煜怔了怔:“你真的爱他?”
爱月没接话。
魏子煜:“你还有什么想法?”
要查郑殊,除了应家人,那就是亚际港口公司,或者当时在印尼那个港口工作的人了。
——有什么画面猝然闯进她脑海。
魏子煜看着眼前的女孩愕然瞪大眼睛,猛地一拍桌子:“——不对,他有问题!”
“谁?”
“那个守林人,他一定有问题。”
r40
林爱月来到应宅时,整座宅子漆黑一片,应绍华还未回来。
输了密码开门,进到主卧,才放下包包,她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紧紧包围,还来不及惊吓,嘴唇随之被人堵住,吻得发力,男性气息混合着酒气灌入她鼻息,她顷刻沉沦。
这气息,只他一人。
林爱月下身胀痛难忍,昤哦也愈发矫情。他们两天没见了,但自魏子煜找了她以后,她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她知道她的身体泛滥得厉害,却赌气不回应他,制止他钻入她裙底的手。他的手始终只能在她小腹徘徊,但那柔弱力道怎会拦得住他。
她所有的抗拒,不过是他给的纵容。
应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