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注意到了她脖颈与胸前的吻痕,低头,吻住,舌尖若有若无地舔砥,惹得她痒了,推搡他:“干嘛……我吹头发。”
挣不过三下,人被他打横抱起,再回到床上。
即便容忍了数次他的冲撞,这一次,她仍是哭成泪人。而他,之前提醒自己她初经人事,一定要控制的那些全都成了屁话。
这一夜爱月没有睡着,直到天亮了,他八点的闹钟响起,她起身去关,回来他仍紧闭着眼,睡得死沉。
这打破了应老板不知道形成了多少年的生物钟。
飞行颠簸加高强度体力劳动,是够呛。
爱月趴在一旁,细致看他。粗浓的眉,高挺的鼻,嘴唇旁有些胡渣,下颚处有颗黑痣。她指尖沿着他硬朗的轮廓抚,熟睡的应绍华,终于卸下了几分傲然凌冽。
她在他唇上吻了吻,悄悄起身。
她的衣服昨晚沾了雨水未干,便从衣柜里取了件他的衬衫,穿到身上,刚好盖过大腿根部。
踮着脚尖,猫似的往门口走,却在扳开门把的一瞬,被一只赫然出现的大手压了回去。
“砰”的一声,爱月吓了一跳。
周身被他的灼热覆盖,低沉暗哑的男声也在耳旁铺开:“去哪?”
“……做早饭。”
“穿成这样,就想跑了?”
“我的衣服……”她才开口,他从身后紧抱住她,她撞到那不安分,闭了嘴。
做什么早饭,她连午饭都吃不成。
……
缠绵到天昏地暗,应绍华还是告诉爱月,他今晚就要回香港,那边的确还有许多事亟待解决。她一番任性加了他负担,自知有疚,乖乖让他回去了。
晚上应绍华把爱月送回家,然后去了机场。
她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站了许久,直到有认识的同学路过:“你站在这里傻笑什么呢?”
原来想着他的时候,不自觉就会笑啊。
爱月转身上楼,回到家里,只有沈婳在,打过招呼,沈婳突然盯住她脖子,大喊道:“——林爱月!你什么时候在外面有狗了!”
“……干嘛呀。”
沈婳冲过来:“别装傻!哪条狗给你的脖子上种了这么多草莓!”
“就不告诉你~”她晃头晃脑,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间。
沈婳还在大喊:“林爱月!今天你值日!快去倒垃圾!”
“知、道、啦!”
爱月把垃圾收拾好,出门下楼,倒完垃圾回来,看到拐角停了辆车,车牌她熟,是林决。爱月退了一步,往边上躲,探出半张脸。
竟是副驾先打开,下来的人是潘允琪,眼神微醺,像是醉了。林决也紧跟着下车,潘允琪吼着:“谁他妈要你帮我开车门啊?我自己有手,不会开啊?”
尴尬了,日本人最讨厌人大喊大叫,这还是在晚上,偶尔他们不小心大喊了,会再扯几句韩语假装自己是韩国人,可潘允琪这状态,明天怕是要遭邻居白眼了。
林决搂紧她,压低声哄劝,听不到在说什么,却惹得潘允琪更恼,仗着四周没人听得懂,她扯开嗓子吼他:“我哪点让你看不上了?你敢看不上我?我有钱有颜有身材有学历,你——”
后面的话被生生掐断,是林决吻了她。
爱月蹑手蹑脚回到家里,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才听到有人进家的声音。
——她很意外,还回来?不应该直接开房了么?
林决到底在想什么?
按理来说,她是该帮潘允琪牵线搭桥,可以她和林决的关系,她未必帮得上忙。
潘允琪嚎啕大哭的声音传了过来,爱月无可奈何,加上和她男人折腾了整天,没力气去哄了。爱月把被子蒙过头,假装睡去。
她没发现,一向好当和事佬的沈婳,今晚也没动静。
雨后的一个夜晚,无风,很静,三个女孩心存各异。
她想着远方的他,回味着那缠绵,感受身上残存的他留下的痕迹。
她想着她和他,是否背着她走到了一起,要真是这样,今后的友谊,何去何从。
她想着被无数人捧在手心的自己,为什么偏偏他不愿多看她一眼。
人这生灵,只有在万籁俱寂的时刻,才暴.露出最真实的性格,因为只有在这时,你才看得见自己最深的孤独,无从说起,更不可述说。这孤独像是个老友,你光鲜亮丽时,他默然离去,更以为他不会再来,每当深夜梦回,他如约而至,看着你在光亮里走过一遭,最后回到他身边的,仍是那原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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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至五月初是日本的黄金周,连着放一周的假,林楚平的生日值此期间,林爱月每年都会回上海。
而假期前三天,同济大学医学院邀请东大访问交流,为期两周,魏子煜在列。
沈婳知道以后不太高兴,但一如往常,没说什么。爱月总以为她很透明,但后来才发觉,她是把一切都压在了心底。
回到上海第二天,林楚平在外面饭店宴请亲友,七大姑八大姨围满一桌。家常唠着,突然就扯到了爱月身上,说来说去,还是说了多次的读博问题。
三婶没什么学历,但人挺精明,帮着三叔打理生意,典型的暴发户。她佯装语重心长,却不掩轻佻:“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呀?你这还学的什么……爱月学的什么来着?学电啊?你说你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学个坐办公室的,学这了还要读博士,呵。”
“女孩子读书再多,还不是得找个好婆家,你再读几年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