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骞猛地一下从任震手里抽走信封,三下五除二拿出信纸,展开,白纸黑字,潦潦草草两句话,“对不起,又一次食言了。不要试图找我,终究只是一场徒劳。生活总要继续,你我并非良缘,珍惜当下。勿念,珍重,言语留字。
怒气填胸?火冒三丈?咬牙切齿?欲哭无泪?痛心疾首?陆予骞已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何感受。愤怒、痛苦和绝望纠缠不清,他的背脊是僵硬的,他原本欣喜若狂的心,一寸一寸的凉了下来,寒彻心骨。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颗赤诚的心,被她无情踩入泥土里,冷血的踹入无望的深渊里。
他怒极反笑,笑得撕心裂肺,满面苍凉,眼含热泪……从账房支走了一百两银子?同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在南境?他记得她一直说,要去大沅国都靖安。如果从峪京出发去往靖安,她该出现在大昱东南边境才对。为何她会出现在西南边境?那里是昱、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