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的胡子,娶白灵那会,他总觉得自己年纪大,怕人家姑娘嫌弃,便剃了胡须,现在倒不适应有胡子的时候了。
他道:“忘先生那里可有进展?我听闻他与素姐儿是相识?这个素姐儿惯是会惹麻烦,当初在京城就差没上墙揭瓦了。”
褚辰正要说话,白启山打住了他:“你也别老是向着她,我自己的女儿我心里有数,哎.....她亲娘走得早,我是疼惜她自小没了母亲,才这般娇惯着的,也不知是对是错?你说,她怎么会与忘川这等街井之流认识?”
白启山连连叹气,可眼底流露出的却是无比的欣慰和骄傲,就算她的女儿做了旁人所不能容的事,依旧是他的女儿。
褚辰深刻感受到白启山的‘护犊子’之重,端坐之余,捏了捏鼻道:“素素是个好姑娘,白大人多虑了,我....会看紧她。”
白启山喝了口茶,也不知是太烫了,还是怎么了,他忽的呛住了,连续闷咳了几声,看着褚辰时,有种被别人惦记着心爱之物的错觉。
“你...哎!我这个女儿太调皮,好在还未及笄,等回了京城,就找个教习嬷嬷给她讲讲规矩,这样下去定是不行的。”白启山有感而发。
二人再度陷入片刻沉默,潜意识中白启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可他不愿意去相信。
自己好不容易,既当爹又当妈,一手拉扯大的乖乖女孩儿,岂能被人随意就‘叼’走了!
白启山去了白灵的屋里去睡,新婚头一个月是不能空房的。
他简单的洗漱过后一直没什么睡意,可以说是辗转反侧。
白灵用手戳了戳他的肩头:“夫君,您怎么了?可是在想着反贼的事?”
白启山转过身,与她面对面,问道:“夫人,你觉得褚辰这人如何?”
白灵失笑,她没几天前才问过白启山这个问题,这会又轮到他来问了。
“您说呢?您上回对他的评价不是还挺高的嘛!”白灵接着打马虎眼,褚辰想娶若素一事,还是由白启山自己看明白吧,她一个做继母的,可不好先开这个口。
屋里头只点了两只蜡烛,烧到一小半时,光线忽暗了下来,内室的香炉里还点着香料。
白启山不欲将褚辰和他的女孩儿联系在一起,遂转开了话题:“这香料是夫人买的?”
是自己太久没有与女人相处么?都不太适应这种强烈的花香了,一闻到就想往白灵身上凑。
他是一个读圣贤书的人,又是个清贫正直惯的,男女之事,一向很谨慎,当然不能让自己太过放纵。
白灵笑道:“您是说那个呀,是素姐儿让人送来的,说是有助睡眠,妾身用了几日,也觉得大好。”
当真有助睡眠?
他怎么越闻,越是睡不着呢!
“夫君,怎么了?您不喜欢这花香?”白灵又问,一只手顺势穿过自己的被窝搭在了男人的腰上,令得白启山身子一僵。
算了,都是夫妻了,再者为了延绵子嗣,这些......也是在所难免。
这样想着,白启山一把将白灵搂进了自己的被窝,整个人压了上去:“为夫过几日就要出远门,这次剿匪起码要花半个月,家中诸事就交给夫人了。”
白启山眉目森严,十分郑重的交代了一句。
白灵被他的神态给弄糊涂了,他这样搂着她,却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话?
到底还要不要.....
她并没有郁闷多长时间,滚烫的吻落在了脸颊两侧,一只手轻车熟路的解开了腰间的细带,有些粗鲁的探了进去。
“夫君...那个....时辰不早了,明天还要祭祖呢。”白灵挡住了他的手,这份鹣鲽情深,是她所期盼的,可夜夜*......她都有点受不住了。
“无碍,为夫明早起得来。”白启山撇开了白灵的手,势必要为了子嗣‘辛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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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府上仅有的几个丫鬟被指派到各个院子打扫。
若素是在白灵屋里用的早膳,一吃完饭,白灵就让小丫鬟端了笔墨纸砚出来:“素姐儿,你父亲和褚辰都是状元出身,这对联还是由他二人写吧。”
大过年的,为何要向褚辰这个外人‘讨字’?
若素美目瞄了一眼白灵,见她似乎毫无违和,心中的疑惑就暂时放了下去。
她在想白灵大概不知道自己也有临摹的本事,别说是褚辰了,就算是父亲的字,她也不在话下。
要不要藏拙呢?
白启山的女儿,白若素本性顽劣,不应该擅长写字才对!
这样想着,若素便拿着门纸去了书房。
白启山见女儿来了,忙将书册放在博古架上,一脸儒雅的笑道:“素姐儿今个儿怎么得了空来找爹爹?”
这叫什么话?
是埋怨她平时不怎么来尽孝么?她倒是有的是时间过来,可白启山也得有空在府上才是!
若素笑的很甜,两只小手捧着门纸递了过去:“爹爹,母亲说让我来给您讨几幅字,她说您是这天下笔墨最好的男子。”
白启山一愣,俊朗的眉眼弯了弯,还真是不太习惯女人夸他。
今早刮得干干净净的脸上荡起了红晕:“你这嘴皮子,惯是会糊弄爹爹。”他拿过纸,想了想,执笔,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便跃然纸上。
收笔利落,笔锋强劲,细一看还真比褚辰的字更有文豪大家的风范,只是欠缺了一些精髓一类的东西。
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她当初临摹的时候,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