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一步都很沉重。
钱朵有些纳闷,陆言居然还清醒着,可他却要自己的妻子离开,难道是小敏和他摊了牌?
钱朵正这么想着,陆言一把将钱朵扯进自己怀中。
小敏的脚步踏到了走廊上,门就关上了。
陆言关门的力量非常大,门打了下她的脚踝,她直感觉自己的脚踝都快疼碎了。
可当脚踝上的疼痛渐渐消失,心口传来的不舒服却越来越清晰。
一门之隔,何尝不是心与心的距离?
有时候只要稍稍向前跨开一步,生活给以的就是截然不同的报答。
她和陆言都曾执着在自己的感情中出不来,他们都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人的一辈子也许不会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但至少每一次对待感情的时候都应该要付出一百二十分的认真。
如果真的睡一夜就把姐姐和陆言捆绑在一起,那不要感情。
小敏的心越来越疼,虽然和陆言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他这个人那么骄傲,现在围绕在他身边的又都是些什么?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被带到警局过,也阻止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再也回不来,无法决定自己的婚姻,以及连床事都被自己的妻子摆布了。
她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的冒出来,无意识地去扯自己的衬衫纽扣,在体内暴怒的热火几乎膨胀到了极点,她的后背顺着门滑下来,一屁股载到了地上。
门内,灯被钱朵打开了。
昏黄的色调透出暧昧的气息。
陆言坐在床上,并没有和钱朵说上半句话。
那双透出愤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米开外愣在原地的钱朵,像是要把人拆骨入腹。
她被盯得发毛,颤巍巍地走近问了句,“你们怎么了?”
陆言甩了甩脑袋,一手支住自己的额头,低低道,“你想和我上床?”
他闭着眼没有看她,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现在所需要的是一个女人,不是爱人,只是这话说得过分直白了点。
钱朵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既然陆言都这么开口了,她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她走到床边,在陆言身边坐下,软到无骨的手缠上了他的脖子,下巴一挑就凑进他耳边,在他耳畔吹气。
女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陆言小腹上的那团怒火一下就腾了起来。
他侧目,瞳白在那杯酒的作用下微微有些泛红,他,笑纹渐渐扩大。
身体告诉他现在应该做什么,可大脑和内心却不断的阻止他,对他说,这不是个好主意,他内心的争斗从未有过的激烈。
钱朵的红唇贴上了他的脸,手一直在男人的胸口游走,她使出浑身解数,把所有顾虑都抛之脑后。
“你知道吗?很早之前我就听过你的名字,那天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钱朵在他耳边说着,那声音轻得几乎只剩气流,伴随着安奈不住的喘息,更像是一种勾人的手段。
陆言的喉结一滚,双眉间出现了一座小山,湿透的衬衫贴在背脊上,是一种难忍的难受。
第208章新生活起航
钱朵的手像灵动的妖蛇般不停缠在陆言的身上。
她站起来,坐在他腿上,即便是明知他现在的顺从并不是因为爱,可钱朵依旧觉得好激动。
灯光昏黄,明明是和谐的色调,可两个未有过多少交集的人在一起,让整个房中的气氛有些奇怪和突兀。
男人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密,他突然将她一扯碾在身下,呼吸轻重不一地对她说了句,“你真贱。”
他没有咬牙切齿,那低哑的嗓音从他喉间滚出来,却显得那般凉薄和愤恨。
钱朵的眸光有一瞬间的疼痛,他的话真的太伤人了,她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被汗水浸透的一张男人脸让她爱他的心更加深了几分。
她仰了仰头,主动去亲他的唇,可陆言突然一避,钱朵只亲到他的脖子,在那血脉喷张血液流动的动脉上。
女人的唇沾染了他心跳的味道,她的唇角浅浅一勾,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陆言的眉头紧皱,内心不知搏斗了多少回,他一次次在沦陷与固守中厮磨,把他折磨得几乎要疯了。
门外,钱朵蜷缩成一团,衬衫的扣子被她解开了好两颗,黑色的文胸露出来,裹着她透满汗水的那份雪白。
她的理智几乎已经被完全摧毁,脑袋里不停想着门后会是什么画面,越想她心里的不舒服就越浓郁。
陆言,是那个残忍得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男人,而他现在应该正趴在她姐姐的身上予取予求吧?
一股刺痛窜上心头,小敏听见了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应该是父亲要上来了。
钱朵的房间在三楼,现在的她这副样子,要怎么走过楼道上去三楼?一定会被父亲发现的。
她一惊,努力地站起来,想也没想就狂敲自己的房门,哪怕她的拳头落得不痛不痒,根本发不出多少声音,可陆言还是听见了。
支在床上的手臂直了直,钱朵一惊,立刻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
他甩甩脑袋,看了眼面前的钱朵,头疼得快要炸开了。
女人滚烫的手指紧紧攀着他的脖子,钱朵听见耳畔轻微的敲门声几乎要哭出来了,她不想触手可得的温柔没有得到就失去了。
陆言的手指在钱朵身上一嵌,几乎像是发泄和愤恨般掐疼了她的肩。
钱朵在那双已然猩红的眼睛里却完全看不见自己的影子,他的瞳仁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