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蒲莲错愕,他怎会知道是自己放出的流言?苏杭又为何劝他不杀自己?她能那么好心吗?
“我不管你接近我有何目的,又为何要坏少夫人名誉。”萧钰淡漠的声音继续传来,“且看清自己的身份,别触碰我的底线!”
蒲莲被他冰冷的语气骇了一跳,呆呆地说不出话。
“送她回京都!”萧钰看也不看她一眼,唤人进来。
蒲莲万万没想到萧钰如此绝情,处在震惊中的她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藏在心底的话便被人带了出去。
赵苏杭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在蒲莲被萧山派人送去边关的第二日她便得知了这个消息,是以,萧钰第二日又收到了一封书信。
看着手里的信,萧钰不禁苦笑。前几日他方收到了赵苏杭的来信,今日却又来一封,可想而知,她定是知晓了蒲莲到边关来的消息。
齐国也是大国,兵力并不弱,且还是早有图谋,大周不像上次一样早有预防,这场仗并不好打。烽火狼烟逾两年之久,才渐渐平息。最终齐国有所不敌,被迫停战,签订永不踏足大周一寸土地的契约。
萧钰一走两年之久,两人只能靠书信聊解相思,有时战事吃紧,萧钰更是无暇顾及回信之事,这对两人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考验。
“秋月。”东篱院正屋内,赵苏杭的声音传来,有些掩不住的欣喜,“这衣服好看吗?”
“好看。”秋月也笑,“小姐穿什么都好看。”
赵苏杭对着镜子笑了笑,看着镜中那如花的笑靥,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姐往日不曾在意穿着打扮的。”秋月戏谑道。
赵苏杭撇撇嘴,“你竟然也学会打趣我了。”
秋月嘻嘻笑了笑。实则心中却一声叹息,为她家小姐高兴。小姐等这一天等了两年多,终于盼到姑爷回京。虽然小姐嘴上不说,可她却看的一清二楚。院子里那棵红梅去年冬日开了花,小姐便经常对着这红梅发呆,概因这红梅是姑爷载种的吧。
女为悦己者容,小姐往日从不在意容貌,今日竟起了大早开始打扮,应是为了掩盖那有些憔悴的脸色,从前几日得知姑爷要回来的消息后,小姐便不曾好好休息。想到这里,秋月又是一声叹息。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
赵苏杭的声音再次响起,秋月见她已经收拾妥当。
“小姐,咱们去门口迎接姑爷吗?”她问。
“不!”赵苏杭笑着摇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秋月不解,可不久后她便想通了赵苏杭的意思。
此刻,她们正站在城楼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兵马,黑压压一大片人,可她们的视线全都集中于那一人一马。
端坐在马背上的飒爽英姿,让多少人心折,赵苏杭仿似又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像是感觉到她的注视,萧钰猛地抬头看向城楼,那伫立的倩影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于人海中寻到一双眼,那眼中诉说着欣喜与激动。万千相思顷刻得解。赵苏杭踮起脚尖,挥舞着手臂,萧钰嘴角轻轻勾起,垂了眼眸。
等赵苏杭再次见到萧钰,已是深夜。边关的风吹了两年,手中的肌肤不若先前光滑,握着她腰肢的手更为粗砺,带来一阵一阵的酥|痒。
双手环抱着他的头,赵苏杭残存的一丝清明还在想着,两人只是一个拥抱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情形。
双手无意识地抚摸,忽地触碰到了一处浅浅的凹陷,身上的人动作一僵,赵苏杭一个激灵,神识清明。萧钰接连几下快速撞击,埋首在她脖颈处,粗粗喘息。她在那处来回摩挲,黑夜中,他看不见她眼中的心疼,却能从她一下又一下的温柔抚摸中感受到她的怜惜。
“已经无碍了。”萧钰翻身,顺手把她揽进怀里,声音渐渐平稳。
“何时受的伤?”赵苏杭问。
“去年。”萧钰回答。
“为何不告诉我?”两人来往的书信中,他一直没提过此事。
“无甚大碍。”萧钰的手顺着她的脊背来回抚摸,以图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那么长那么深的伤疤,怎会不碍事?”赵苏杭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萧钰继续安抚,半开玩笑道:“你这是嫌弃我伤疤丑陋?”
“如何受的伤?”赵苏杭不管他故意转移话题的话,继续问。
见她如此执着于这个伤疤,萧钰暗叹一口气,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说出其中原委:“去年一次大军被困,我负责率军突围,一时不慎,中了敌军将领一刀。虽然伤重,却并未伤在要处,是以,并无大碍。”
听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受伤经过,赵苏杭心中酸涩,又觉得后怕。她问:“是不是九月份?”
“你如何知道?”萧钰奇道。
“那个月本该来的书信没有来。”赵苏杭抿抿唇,“且后来的那封信明显笔力不足,应是你大伤未愈吧。”
萧钰一时无言,他知她素来心思细腻,受伤后便未给她写信,就是怕她发现其中端倪,可又怕时间久了,害她担心,这才勉强写了那封信,只是没想到还是被她察觉。
赵苏杭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萧钰回来,她很开心,可自从发现他身上的那处伤疤,又闷闷不乐。为此,萧钰也很无奈。他没想到赵苏杭竟只因这一点小事,便如此耿耿于怀。她这么关心自己,他一时喜悦,一时又因让她伤心而懊恼。
其实赵苏杭是因此事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