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便大不一样,那些辛苦修炼从凡间飞升上来方才位列仙班的,例如我阿爹与阿娘他们,便不多说。还有许多生来就是仙胎,不需经九道天雷便能将名字刻在仙官名录簿上的,却是不用尝遍百苦,人生之顺遂,羡煞旁人,例如我。
我这一千多年来确是活得十分平静,就三百多年被如暝困在青峒山十年一事,该是我平生最大的劫数了。
那次过后,阿娘特特掐指算了下我的命程,得出四字真言,福祸相依。
我想了数年也不曾想得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青峒山确是一祸,可依着这祸的,却是个什么福?
我问阿娘,她显然也想不明白,后来还是阿哥,见我疑惑至此,似笑非笑道:“怕是个艳福呢。”
我仔细一回想飘在北汅海上的那些酸溜溜的情诗,觉得他说的仿佛也有那么两分道理。秉着孝道,我自然不敢怀疑阿娘的运算之术,勉为其难算是接受了他这么个说法。
但眼下我却真真是要怀疑阿娘了。她说我命程乃祸福相依,这苦陀山一祸,我又是依了哪门子的福了?月琉知道了我的仙身,依着仙族规矩,我必定要受番惩戒。这惩戒我倒也不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