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不同粗细的毛笔,饕餮砚台、细纹宣纸、白木狼毫……无一不是和文墨有关,其实他不是金曜星而是文曲星吧!
金曜君正在看书,见我来了,命侍女收起书,对我说:“躺到床上吧。”
我心噗通一声,一定要这么直接吗,其实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要不再推迟几天?金曜君以为我没听见,重复道:“嫖姑娘,躺到床上去。”
我扭扭捏捏地爬上床,现在怎么办,我是仰面躺着还是四肢朝下趴着?不知道金曜君喜欢哪种姿势,他也不说清楚点。见我姿势摆得实在难看,金曜君过来指挥我:“侧身躺着,对,就这样,手放到腿上,头抬高,来,笑一个。”
这是什么姿势,王麻子给我的春宫图里没画啊,星君的心思果然是凡人不能揣摩的。我摆好了姿势,金曜君也没跳上床,他迅速跑到桌子那儿,铺好纸,拿起白木狼毫,一边看我,一边在纸上挥毫着。
“……星君,您这是?”
“画你。”
当我得知金曜君搞选美的目的只是为了给他辖区内最美的美人画一幅画像,我不太相信,金曜君反问:“本君有说过选美是为了娶妻?”
我不知道我和金曜君谁的逻辑出了问题,声势浩大的选美只为一幅画像正常吗?真的正常吗?
这一晚我很累,而且累得很不开心,整整一晚我都按着金曜君教我的姿势侧躺在床上,屋子里只有金曜君毛笔在纸上挥墨的声音,我不知道金曜君画了多久,因为我坚持了一个时辰就睡着了。醒来后房里只剩我一个人,金曜君没了踪影,我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那一个时辰够不够金曜君把画像画完。
听到房里有动静,门外的侍女就进来服侍我洗漱,侍女告诉我金曜君让我别太早起床,昨晚一定累坏了,躺着多休息休息。侍女说这话的时候脸色绯红表情暧昧,她肯定是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刚出大门就被埋伏在门外的小春拽走,我怀疑他昨晚是不是一直潜伏在门外偷听,小春淫(和谐)笑着问:“昨晚过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天宫,带上我。”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回不去了,金曜君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小春表情惊恐到狰狞的程度:“什么?难道他那方面有问题!”
“我觉得他只是品味太高雅了,你相信么?他办选美只是为了画一幅画像!”
小春认真地想了想:“说不定他原本是要娶冠军的,但是你得了冠军后他就改了主意……”
“闭嘴!”
不管我是对小春恶言相向也好,拳打脚踢也好,都改变不了我们两个失败的结果,想到主神大人恶狠狠的俊脸,唉,我真的不想被变成一坨狗屎啊。
6衣锦还乡时
金曜宫中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我之所以说他们是不速之客是因为金曜君对他们的到来也很惊讶,显然是没有受到主人家邀请的。人间界的神咸随便了,要是在天宫,没有传召就进主神大人的宫殿,肯定会被主神大人变成一坨狗屎扔下凡间。
来的是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高的那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外貌,火红色的头发好像摸了就会烫手似的,衣服也是红艳艳的,袖边烫着金纹,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苏神姐姐说这样的长相一般都是刁妇。矮的那个也就十多岁的外貌,看着清秀可爱,穿着水蓝的衣裳,和那高个儿形成鲜明对比。难得能见到别的星君,一群侍女聚在一起偷看,我和小春也参与其中。
金曜君迎上去,向两人问好:“荧惑、晨星两位星君,什么风把你们兄弟俩吹来了?”
我记得荧惑是火曜君的名讳,晨星是水曜君的名讳,两个星君是一块神元所出的兄弟,怎么看起来如此截然不同。
“太白,哪位是你选美的冠军,让我们哥俩见识见识。”火曜君眨着眼睛说,他的眼睛也是鲜红的颜色。
金曜君朝我招手,我怯生生地往前走了两步,火曜君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大概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弟弟水曜君就豁达多了,水曜君神采依旧,他快速走到我身边,然后扑进我身后的小春怀里,头还不住地磨蹭着。太不应该了,我才是选美冠军呐,要蹭也该蹭我才对。
金曜君怕他是认错了,指着我说:“这位才是我选的冠军。”
水曜君还是缠着小春不放,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意思。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年纪轻轻就色(河蟹)欲熏心,人间地界被这群人管着真的没问题吗?
“姐姐,你身上好暖和。”水曜君边蹭边说。
小春里面塞的是膳房早晨刚蒸的大白馒头,当然暖和啦。
“嫖嫖,救我。”小春羞涩地躲到我身后,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我现在看小春怎么那么不顺眼呢,好想毁他容。
火曜君对弟弟的qín_shòu行为都看不下去了,拎着水曜君的耳朵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能不能有点星君的样子。”
水曜君疼得直喊:“哥,哥,我错了!”
同是做神仙的,我瞧不起他们,神仙就该像金曜君那样娴静淡然,哪像他们吵吵嚷嚷的。水曜君就像苍蝇逐臭一样盯上了小春,相信我,我用这么难听的词不是因为嫉妒。难得有别的星君来做客,金曜君当然要盛情款待,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真心实意欢迎这兄弟俩。刚过了半天时间,火曜君就差点烧了膳房,原因是厨子在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