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氏想起五月初一她扇的那一巴掌,才明白儿子早就给自己挖好了一个坑等着她往里头跳。冷笑不止,捧起茶杯咯咯响着摔到张君面前:“你恨我,你恨我把你送到五庄观去,你恨我爱你不及你四弟钦城,所以明知道我为了能把和悦公主娶给你不知给太子妃塞了多少东西,不知到德妃面前陪了多少好儿说了几车好话。就因为恨我,天家贵女不肯要,唾手可德的一生富贵不肯要,要娶个村妇回来打我的脸!”
张君仍是直直的跪着,却不肯再出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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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吐掉了沉在胃里的东西终于好受了些,在周昭的院门上却又止步,取帕子擦过嘴,接过周昭递来的水饮了几口,却是不肯入那院子:“大嫂,我本是早晨起的太早,吃了些油腻积在心里,又一路行来天热中了暑,此时吐过一回已经很了,父母都还未降罪,不好再进屋子躲避的。我仍还是回去跪着吧!”
她仍还是着急张君。他昨夜折腾了她一晚上,至少她还能闭一眼,他却是实打实的坐了一夜,再在毒日头下晒上这大半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