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摇头,仍不答言。金满堂道:“只要你肯点头允我,你就是我金满堂的正头夫人,前面那位的牌位,你想拜咱就放着,不相拜,搁到后院去。府中是有二十几个没人肯要的老妇们,我养了她们许多年,你若能容,咱就继续养着,不能容,给点资财遣散回乡,我这下半辈子,只守着你一人过,好不好?”
她田间操劳过的手太粗糙,纤素一双手上连个像样的铜环都不戴,这一双手,只要她肯点头,肯允,就算她整日要用牛乳蜂蜜泡着,金满堂也再所不惜。
金满堂试着要去摸那只手,才一触到,如玉似被针刺了一般瞬即缩入怀中,仍是紧抱着那只包袱。若说当初张君写的那纸婚书和族谱给如玉画了一弯明月的话,他最后那句叫她好歹等一月的话,便将那月亮弥补成了圆的,就算她明明白白听他说过他不爱自己,但下意识里仍相信他会回来。
直到今天,金满堂往那月上投了一粒石子,如玉始知自己不过水中望月,镜里看花,图了一场空而已。她这一回才算是对于再嫁完完全全死了心,再而生出一股横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