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荡轻点着头,鼻息一声粗气,命内侍捧过法典。
世间最难得的是少年夫妻老来伴,执手相看两不厌。张君当初千里路上重又奔回陈家村,将如玉从那人吃人的村子里带出来,除他之外,京中除了那一家的公子,都做不到。
既他能将法典与大玺立刻奉上,显然并没有将赵如玉当做筹码,要奇货可居,囤之而用的心思。
这就更难得了。年少轻狂的少年郎,与同样少年的小妇人,无功名利禄搀杂,仅仅是因为对彼此的爱意,便能相互信任,牢牵在一起。
也许正是因此,赵如玉一颗心才系在张君身上,连关乎自己身世,也许能叫自己平步青云一步登天的法典与大玺,都交由张君处置。
所以说起来,女人便是这点不好。爱情叫她们盲目,情/欲叫她们失去理智,只要窝在一方小小天地之中,为了一个男人的爱,便可以放弃更加辽阔的天地。
赵荡已经到了三十岁,所阅这世间聪慧的,灵动的,具才情的,有思想的,各式各样的女人,不计其数。他终于找到那么一个这世间从灵魂到ròu_tǐ都最合适做自己伴侣的妇人,可对手却是他的学生,于是游戏极具挑战,又叫他欲罢不能。
*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