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午饭,差不多就回来了。”
“那怎么三天两头地碰见杨愚鲁?有这么巧?”
林晚一时语塞:“……关我什么事啊。”
林茉端起豆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最近没人找你拍电影了吗?”
“一直都有新的工作邀请,但是我觉得……”
“没有发现喜欢的剧本吗?”
林晚摇摇头。
秦献和林茉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他说:“叔叔今天约了人去打高尔夫球,你要是有空的话,要不要和叔叔一起去?”
“妈妈去吗?”
“你妈妈还要去上班。”
“……可是我打球打得不好。”
“没关系的。”
“……而且我衣柜里没有打高尔夫球的衣服。”
秦献笑了笑:“你穿得舒服些就行了。”
林晚这才点头:“那好吧。不过我要带上奥莉。”
是一片面积很大的高尔夫球场,打球的人寥寥无几,服务倒是格外周到殷勤,趁着秦献约的人还没有来,林晚也稍微挥了几次杆,成绩不太好,她就更没什么兴致了,抱着奥莉信步走到波光粼粼的小湖边上。
清澈的湖水倒映出蔚蓝的天幕……不知不觉间春天越来越近了。
奥莉径自从林晚的臂弯中跳了下去,兴致勃勃地在草坪上打滚,时不时还往林晚的小腿上蹭,林晚忍不住笑了,蹲下身子摸它的耳朵;姜黄色的猫咪登时发出了享受般的轻叫声,林晚就再接再厉,用指腹揉它的肚子。她今天穿的是短款的麂皮大衣和紧身牛仔裤,行动起来倒也没什么顾忌。
另一边,秦献不动声色地同姗姗来迟的“生意伙伴”握了手,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林晚,转过头吩咐侍者:“给小姐拿点饼干过去。”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不要太硬的。”
赵新远随口问了句:“没吃早餐吗?”
秦献笑了:“你是不知道她妈妈管她管得多严。”
赵新远也笑了一笑:“所以才说你这个女儿听话——你问问之骞,不说别人,单说他最小的弟弟,一开学就闯了多少祸了。”
赵之骞不露痕迹地朝林晚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没想到秦献接下来又把话题引到了他身上:“之骞这样的大忙人,今天竟然肯赏脸啊。”
赵之骞微微一笑,说:“别人倒是没关系,可我怎么能驳您的面子呢。”
秦献很满意似的点了点头,忽然问他:“你和我们家晚晚认识吗?”
“见过几面。”赵之骞回答得很矜持。
“她说自己打球打得不好,本来不想来的,但是她妈妈让她出来走走……”秦献不急不忙地说着话,眼睛却转到了赵新远身上。
“那你陪晚晚玩会儿去吧,”赵新远笑了起来,对赵之骞说,“要不然她觉得无聊了,下午就得吵着回去了。”
赵之骞有些禁不住地心跳加速,血液似乎也悄悄地沸腾了,但他好歹控制住了面部表情,清清冷冷地说:“让她自己玩吧。”
“晚晚第一次来这里,你带她四处走走。”
说这句话的是赵新远,秦献从球童手里接过了一根高尔夫球杆,一边掂量着,一边无声地笑。
于是赵之骞走向了林晚,他看见她蹲在地上喂奥莉吃饼干,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出声叫她:“……晚晚。”——在这一刻之前,他都未曾想过,原来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以这样局促忐忑。
而林晚仰起脸瞥了瞥他,竟然也没有露出生气的神情,只是小声地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赵之骞不觉痴了,呆呆地说:“秦叔叔说怕你无聊,让我带你到处走走……”
林晚像是在思索:“可是奥莉好重,我有点抱不动它。”
赵之骞连忙说:“那我来抱吧。”
林晚嗯了一声,她拍了拍手上的饼干碎屑,站起身。
他们沿着湖边走;林晚脸上没有笑,但她时不时看看天空,时不时伸出手,让绿色柔软的垂柳拂过她的手背,倒也显得挺开心。
赵之骞迟疑地问她:“最近没怎么看见你,在忙什么?”
“没有忙什么啊……我这些天总是觉得困。”
“可能因为春天快到了。”
“嗯,妈妈也这么说。”
赵之骞转过头看了看她,忍不住又问:“有人看见杨愚鲁和你单独吃饭……是真的吗?”
林晚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说:“我是遇见过他几次。”她顿了顿,又说,“安德烈在忙一些事情……没有人陪我。”
赵之骞背脊微微一僵,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不想,林晚却是轻轻地掀起了唇角,她靠近他,用手指蹭了蹭奥莉的耳朵。她走近的一瞬间,赵之骞仿佛嗅到了她身上有一股幽幽的香气,他没法判断,不能确定那是从她发丝里传出来的,还是从她……他忽然紧张地干咳了一声。
清新的空气中混合着花草与泥土的芬芳,温和的风却带着其他人的交谈声从他们身旁吹过。
林晚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赵之骞当然也看清了那些人,他打量着林晚的神情、还有她明亮的湿漉漉的眼眸,可却一无所获。他压低声音,对她说:“如果你怪我的话,我宁愿你说出来。”
林晚轻轻地说:“我觉得安德烈说得很对。”
安德烈说了什么?
“哥哥和爸爸现在闹得这么不开心,我有什么办法呢?哥哥想和江西结婚、爸爸不想让江西进门,我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