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小时,林晚买了些裙子和外套,又给白石先生选了一对昂贵的袖扣。沈凌要给她刷卡,她拒绝了,反过来说要送他一条领带,沈凌倒没说什么,只是笑。又到甜品店喝了杯咖啡,林晚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说:“好啦,你去结账,然后我们走吧。”
“去哪里?”
“去赌钱好吗?赢了我请你吃饭。”
那个赌场位于酒店顶楼,一出电梯就能听见喧嚣鼎沸的人声从里面传出来。侍者的手上戴着洁白无瑕的丝绸手套,帮他们拉开门,然后对他们鞠躬。
圆脸大眼睛的女侍者为林晚脱下黑色风衣;她绿色的丝绸裙子在灯光下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显得流光溢彩。
“凯文来了吗?”她漫不经心地问。
“来了,在贵宾室。”
“嗯,我先在这里玩一会儿。”
“好的,您有事就吩咐。”她递给林晚一个蓝色的塑料杯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筹码。
那些筹码面值不等,沉甸甸的,林晚顺手就塞到了沈凌怀里。她一边在赌场里打转,一边问他:“你玩过老虎机吗?”
“我一般只玩牌。”
“以前人家跟我说老虎机是消磨时间用的,返还率低,可是我最会玩这个。”
果然,她只是投了些注进去,在机器上按了几下拍了几下,老虎机就不断吐出币来。但是她对那些源源不断涌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兴趣,仰起脸朝他笑了笑,就站起来继续走。
“你经常到赌场玩吗?”
“并没有,我爱学习,学习爱我。”林晚仰头晃脑地说。
沈凌忍不住笑了。
林晚忽然问他:“你看过魔术表演吗?”
“没有。”
“拉斯维加斯那个很有名气的魔术师,你总该知道吧?”
“嗯,怎么?”
“他今天要来这里表演,我要当热心观众。”
“什么样的热心观众?被人大卸八块的那种?”
“就是那种。”林晚连连点头,“我一直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耍花样的,可是……”忽然又没声音了。
“可是什么?”沈凌看着她。
“可是安德烈管我管得挺严的。”她有点不想提这个话题,但又有点忍不住,想说一说。
沈凌稍稍沉默,问她:“以前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什么话呀?你跟我说过很多话啊。”
可事实上,她是记得的。
……林晚轻轻睁大眼睛,声音却更小:“是不是他不够喜欢我呢?”
沈凌微微沉默:“他对你好不好?”
“还可以吧。”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晚漫声答:“有钱啊,长得帅啊,阔气啊……”她顿了顿,“温柔啊。”
沈凌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轻描淡写地说大道理给她听:“那你想过自己吗?你长得漂亮,身材好,家里也足够有钱,你不用担心温饱,更不用担心未来,你会遇见很多对你好的男生,他们都会很有钱,长得帅,能潇洒地花钱如流水来讨你欢心,对你也足够温柔体贴,但他们却偏偏要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没有必要降低标准选择这样的男生。”
林晚脱口而出:“可是,你刚才说那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那……要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沈凌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林晚几乎要被他身上的温暖蛊惑了,她听见他说:“总会有非你不可的人。晚晚,会有这样一个人,他只喜欢你,他只要你。”
……
真的会有那样的人吗?
第59章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
沈凌轻轻叹了口气。
林晚低垂着脑袋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杨愚鲁跟我说,陆铮在试着挽回纪念念。”
“嗯,是这样。”
“怎么每个人都知道啊?你也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你要怎么样?难道你要继续跟你姐姐赌气?”
林晚皱了皱鼻子,不说话了。
突然有人过来说:“小姐,凯文先生叫您去一下。”
“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沈凌立刻说。
林晚连连摆手:“不不不,你跟我一起去,我给你介绍一个超级棒的女生。”她带着沈凌大咧咧地推门而入,下一刻却愣住了,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一旁的长桌上,有人正在侃侃而谈:“……讨好选民才有权利去施行政策,每次大选,竞选人都会说一大堆激进的对外政策,可等到他们真正上台以后呢?依然还是该贸易就贸易,该制裁就制裁。”
人群中有个穿条纹西装的年轻男人,长得很文雅,神情却古板,他声音非常大,接过了话茬:“因为暴力是没有用的。”他明显有些激动,搁在桌面上的拳头攥得很紧,“好吗?没有人想要欺骗民众,只是……”
许多人对他的话毫无兴趣。
“暴力没有用?那你们是怎么对付伊拉克和阿富汗的?”
古板男人并未退缩,他据理力争:“我不是个爱作秀的政客,我不光顾电视演播室,也不在午饭时八卦,更不会在议会酒吧来一杯;我不是那种善于表露感情的人,我只是把摆在我面前的工作做好。知道吗?佛罗伦萨的……”
下一位打断他讲话的人是凯瑟琳。“当然,您是一位实干家。众所周知,在您进入内阁以后,所推行的政策基本都能够有效地实行。”她脸上挂着完美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