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不绝于耳,气氛相当的热闹。
石香兰坐在正中间一张圆桌的位子上,礼貌大方的招呼着身边的客人喝酒吃菜。她的脸上满含笑容,内心却时不时的涌起黯然悲伤的情绪。
最亲爱的丈夫已经逝世一年多了,每当想起他来心里还是会痛如刀绞,幸好他给自己留下了一个遗腹子,让她可以在这个爱的结晶身上寄托无尽的思念。
“……好好玩啊,让我抱抱小家伙!”
酒席上不断传来快乐的笑声,宾客们正在轮流逗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那就是她的心肝宝贝,几乎每个人看了都十分喜爱,忍不住想接到手里抱一抱。
“香兰,这杯酒是敬你的,感谢你为我们生下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孙子!”
旁边的席位上,一对老头老太颤巍巍的站起来,举着酒杯百感交集的对女护士长说。
石香兰连忙起身扶稳二老,动情的喊了声“爸,妈”,声音随即哽咽住了。
这两个老人就是她的公公婆婆,丈夫死后她并没有忘记他们,还是一直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来孝敬。二老跟她的感情也十分融洽,对孙子小苗苗更是疼爱到极点。五月份的时候原本要给孙子办满月酒的,不料公公突然心脏病发作,开刀住院了好一段日子才控制住病情。
今天是公公的六十岁大寿,他坚持要借这个机会来补办满月酒,于是就有了今晚的盛大宴席。八张圆桌上高朋满座,就连号称“工作狂”的妹妹石冰兰都特意赶来祝贺。
“爸,妈……虽然苗苗的父亲走了,但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媳妇……”
女护士长诚挚的说着,恭恭敬敬的向两个老人敬了酒,然后才举起杯子凑向嘴唇。
一股啤酒特有的气味冲到鼻端,石香兰的脸色有点儿发白。她本来就不会喝酒,今晚为了不让大家扫兴,已经勉强陪人喝了好几杯了,这时候实在有些难以下咽。
不过这是公婆敬的酒,她还是决定要喝下去,谁知旁边突然有只结实的胳膊伸过来,按住了她握着酒杯的右手。
石香兰惊讶的转头一看,这个人是她医院里的同事、胸科主治医师沈松。
“伯父,伯母……香兰的身体不好,恐怕已经不能再喝了,还是用可乐来代替吧!”
沈松有礼貌的对两个老人微笑着,一只手拿走了女护士长的酒杯,同时另一只手递上了一杯可乐。
石香兰不由自主的接了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围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有人半真半假的打趣道:“沈医生,你这么关心石护士长,是不是想重新追求她呀?”
沈松淡淡一笑,脸上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望了石香兰一眼就若无其事的走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石香兰的脸颊微微泛红,忙掩饰的喝着杯中的可乐,一向大方的她忽然觉得有几分尴尬。她当然明白沈松的心思,可是她这辈子已经没有再谈婚论嫁的念头了,只想好好的将丈夫的遗腹子抚养长大。
身旁的起哄声更响了,不少人也都开始口没遮拦的逗趣取乐,酒席间笑声一片。只有胸科的科室主任郭永坤面无表情,自顾自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当他偶然抬头,目光和坐在对面的沈松相碰撞时,两个人都露出了很不自然的神色,眼睛里仿佛都有火花一闪而逝。
这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四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除了坐在同一桌酒席上的女刑警队长石冰兰。
她对郭永坤和沈松只有一面之缘,完全不熟悉姐姐的这两个同事,但这并不妨碍她凭着职业的敏锐洞察力,很快就发现了这两个人表面上互相客气,其实骨子里却彼此不和。
“看来他们俩是情敌,都对姐姐有好感呢……”
女刑警队长这样想着,不由的在心里先拿两个人比较了一番。从外貌和年龄上看,沈松无疑跟姐姐比较般配,但郭永坤却更有地位,他是有名的胸科手术权威,石香兰公公的心脏手术也是他亲自主刀治好的。
“在想什么呢?怎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耳边响起丈夫苏忠平的浑厚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石冰兰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说:“没什么。”
“你呀,难得出来轻松一下,吃饭的时候就别再想案子了。”苏忠平挟了只龙虾放进妻子碗里,“多吃点吧,你这段时间整个人都瘦了……”
他念叨得没错,和几个月前比起来,石冰兰是明显的清减了。由于没日没夜的操劳在案子里,她的容色略有些憔悴,体重也掉了好几斤,原来就只有二十三寸的细腰变得更加纤细,上周一量竟然只剩下二十二寸了!
幸好腰身虽然瘦了许多,那极其劲爆的胸围却丝毫未受影响,三十八寸的超大尺寸一点也没有“缩水”,胀鼓鼓突起的shuāng_rǔ还是那么的饱满硕大,和消瘦的腰肢一对比,那种不成比例的反差倒引起了更强烈的视觉震撼。
再加上现在是夏天,女刑警队长穿的是一套较薄的短袖警服,那魔鬼般凹凸起伏的身段根本遮掩不住,极其惹火的曲线真是足以令任何男人垂涎三尺,别的不说,单是看到在那只有二十二寸的细腰上面,居然挺着对足足有三十八寸的丰满jù_rǔ,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产生强烈的生理冲动。
事实上从石冰兰一进入酒楼起,就有许多人偷偷的瞄过她醒目高耸的胸脯,但都只是飞快的瞥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毕竟她穿的是一身威严的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