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希冀晶亮的大圆眼后,只好硬着头皮不辜负某女期望地继续问下去:“后庭花开,属下愚昧,还请夫人释疑。”
“呵呵呵呵,小样,你这个大神医还有不明白的。”大圆眼弯成月牙,闪烁着暧昧的淫邪,“吃了本夫人这药,男人不管射了多少次,女人不管承欢了多少次,只要后庭没有被亵玩,被戳刺,身体和心理永远都会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无法达到高潮的满足。”
莫夜嘴角的微笑凝住了,窒息片刻,才拱手道:“……属下恭喜夫人又配制出新的春药。”声音干涩,充满了病恹恹的无力。他家夫人真是个配制春药的奇人,目前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呵呵,做配药这行的,就是要有敢于创新,勇于实践的可贵精神。”江七巧手臂横过小桌拍拍他的肩膀,“本夫人既已做到了敢于创新,剩下的勇于实践就该轮到你上阵了。”
啊?!莫夜哑然,薄唇抿得紧紧的,就怕自己一个不慎迷失在那双璀璨的圆眼中,铸下失悔终生的大错。
僵持间,药房门咯吱一声被轻轻推开,金色的阳光趁机斜射而入,掠过屏风药柜,不偏不倚地将小方桌一分为二。灿烂的阳光中一个女孩笑得明媚,就如同笼罩在她身上的阳光一般,带给人无限温暖。
对面的阴影处侧坐着一个男人,挺拔的上半身似乎有些僵硬,清秀的脸庞面色呆滞,眼神游离,额角布着细密的小汗珠。
“娘,你又在欺负孩儿们的莫夜奶爹了。”海恋风信步踏入,嘴里嗔怪着,俊朗的童颜上带着丝丝不满。
“哪儿有?”江七巧反射性地矢口否认,旋即看到了两个儿子,连忙献宝似的将手里搅拌的药糊递到儿子面前,激动难耐地招呼着,“大海,小海,快来看,娘又发明出新的春药了。这个啊,叫后庭花开,其作用……”
海慕夜瞟了眼对着恋滔滔不绝神采飞扬的娘亲,不露痕迹地移到莫夜身前,悄声道:“莫夜奶爹,明早爹即将回岛,劳烦您去主屋看看邪风奶爹可将各事务安排妥当了?”
莫夜如蒙大赦,立刻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踏出几步后,突又退了回来,从桌边的小炉上端起一个小锅放于桌面,叮嘱道:“小海,这是夫人的补气药膳,记得喂你娘吃了。”
“放心去吧。”海慕夜展颜一笑,推他一把,“回来时您可要和邪风奶爹一块儿,小海和大海有惊喜送给你们。”异瞳调皮地眨了几眨。
“臭小子。”莫夜笑骂着,屈指在他鼻尖上弹了一记,蓝色的袍角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半弧,迎着阳光负手走出门去,身形潇洒如风,如!翔蓝天的鹰隼。
海慕夜摸着鼻尖,目视那道逐渐远去的蓝色身影,唇边勾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莫夜奶爹,任你再洒脱桀骜,只要这心系在娘身上,那麽你的生生世世都是飞不起来的。
“小海,你有在听老娘说话吗?”左耳一疼,被两根纤纤玉指扭住,耳边响起了三娘教子的咆哮。
“有听,有听,小海祝贺娘又配制了一种名为后庭花开的春药。”海慕夜连忙陪笑道,“娘啊,我和恋也配制了一种春药,专程拿来给您瞧瞧,还要请娘帮着取个名字。”
“春药呢?在哪儿?快给娘看看?”一提到热衷的专业领域,江七巧顿时转移了兴趣,丢开手里的耳朵,连声问道。
“在这儿,娘。”海恋风笑着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碧绿的瓶子递到她手里。
江七巧连忙扒开塞子,放到鼻端嗅了嗅,没有一丝味道。拿起瓶子往手心里抖抖,倒出一颗豌豆大的白色小丸子。再次放到鼻端嗅嗅,还是没有半点味道。色淡无味麽?她看向海恋风,眉梢高高挑起,示意他进行详细说明。
身为孝顺儿子又怎能让自个的娘失望呢?海恋风清清嗓子,慢条斯理道:“此药色泽乳白,气味全无,可融于任何吃食水液中,令人防不胜防。”
“说特性?”江七巧不耐烦地打断他的摇头晃脑。
“娘啊,你真是急性。”海恋风靠近自个的娘,拿起她手中的药丸往空中一抛,准确地伸手握住,慢慢摊开,异瞳闪出神秘的诡谲,声音也由孩童的清朗明澈变得低微暧昧,“这是一种奇特的烈性淫药。举凡不慎服下此药者,男子需连御数女,女子需承欢数男方可解除药性。”
“……你的意思是说,吃了这药的男人会成为杂交种马,女人会成为杂交杨花?”江七巧琢磨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对自个儿子的早熟一点也不惊骇。想想也是,有个妇科医术精湛的奶爹师父,有个喜好钻研春药的好色癖老娘,这本就聪慧无比的双子经过了十年的耳濡目染还能纯洁无知到哪儿去?
“咳咳,娘的理解很精辟。”杂交种马?杂交杨花?娘的才华真令人佩服。海慕夜打开小锅,从里面端出一碗温热的淡绿香粥,袖中悄然滑出一粒豌豆大的乳白药丸,瞬间融入糯软喷香的粥中,消失了踪影,“娘,对孩儿们敢于创新的精神可还满意?”他舀上满满一勺粥递到娘亲嘴边,童颜上带着寻求赞赏的渴盼。
江七巧张嘴吞下,举起碧绿小瓶笑开了眉眼,“满意满意,不愧是为娘的好儿子。既然必须和不同的人欢合才能解除药性,那麽此药唤做‘留连戏蝶时时舞’可好?”
“妙啊,好一个‘留连戏蝶时时舞’!”海恋风激动得一拍大腿,“娘真是取药名儿的高人!孩儿佩服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