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钱包、护照都在——付车资给司机师傅的时候,她摸到了自己手袋中的东西,苦涩地笑了一下。这场“出走”虽然是临时起意,却幸而自己并未完全丧失理智的思考。尽管没有来得及收拾任何的衣物,好歹随身还有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联络他人的工具和一点傍身的钱。茫茫人海,异国他乡,如今她突然从江淮的别墅跑出来,便也只剩下一个去处了吧。
从停车场通往南庆家的路她已经走得很熟,可是真当来到了会安,她却犹疑起来——这样深更半夜跑去南庆的住所,真的合适吗?南庆与她告别时的话言犹在耳,既铿锵有力又充满柔情,她就算再蠢钝,也该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简单,她也无法像之前那般轻松地坦然地面对他。可是当她夺门而出的时候,唯一想到的疗伤之所便是南庆这里,仿佛只有这里才能让她放心地展露出自己的伤口。
她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