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掌柜连忙宽抚道:“正是正是!二爷一路辛苦颠簸,这会儿已经疲累得不行。大家伙先散了,主家既然已经放话出来,回头银子到了账上,必定挨个儿通知大家来拿,一个都不会少!”
伙计中几无人不曾受过沈家的接济,有道是一呼百应,一时间早先沉重的气氛松解开来,三三两两各自散开。
偌大的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单掌柜皱着眉头很是后怕:“爷,您看这……京城里若是发了,旁的几个州县就不能不发……一笔不小的数目呢,这、这可怎么是好?”
沈砚青清隽面庞上看不出异动,只淡若清风挑眉一笑:“单掌柜一片赤诚,让砚青委实钦佩。此事倒也不无办法,我会连夜着魏五发封书信回去,先从马场与钱庄上挪移一些,解了燃眉之急再作计议。掌柜的这一日怕是也做了不少安抚工作,赶紧回去休息吧,着实辛苦了您。”
从前只听人说瘫痪的二少爷阴冷幽居,不想头一遭应对如此急变,却恁的有条不紊。掌柜的心中不无赞赏,怎奈何终究是一场浩然大-波,不免一路叹息着告辞。
魏五很是没底,一改白日的嬉皮,只皱着眉头唏嘘道:“爷,布庄上才经了一场土匪,原定的货交不出去,钱庄上已经赔了一大笔;眼下马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