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就彻底一点吧!难道你也怕了邪神?」水儿命大鹰民兵集结起来,已束势待发的等候著冲向邪军的一声命令而已,然而,水儿却等待著狼牙呢。
「铁木是个绝对应该惧怕的敌人,但,就如你所说,都来到此了,我即使不出面领军,我也是个叛徒了。」狼牙不觉地把身边的可人拥入怀,说,「一切都是为了你,狼牙彻底效忠水儿!」
「狼牙,你是最好的!」水儿轻轻为狼牙拨弄再长出来的头发,一张丑脸尽现眼前,然而,水儿愈来愈觉得他其实不丑,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自己不经不觉之间,已跟此人建立出真的情感来了,这事柴耳会相信吗?柴耳认为自己只是一心一意地利用狼牙,他怎也不相信二人之间会存有真的感情。水儿从不否认,可是,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把此丑男的脸深刻在脑海,也不管身後有数千民兵的眼睛在看,她只想让狼牙知道一件事,「我没有选错,即使是有来生,我也会选择你,狼牙!」
「真的?那麽我死了也值!」狼牙第一次真正地感觉到水儿不是在哄自己,一直以来,即使她从没提起,狼牙也知道她心里喜欢的其实只有柴耳。
「胡说。今天死的,只有铁木!长老已掌握引动火龙翼的方法了,只要让它看见铁木,它便会猛攻过去,到时我们就给火龙加把刀就是了。」水儿也知道此法并不一定能成功,火龙是否真的受鲁赤儿引动也是个未知之数呢,然而,她就是凡事向好看的,这也是她总能叫人安心又开心的缘由。
「嗯,我也看见鲁赤儿似乎真的能呼唤火龙翼,可是,那始终是头不受控的怪物,比之铁木,此龙其实更难应付,其实我真怀疑我们此举是否明知。」狼牙是一等一的战士,他从不假手於人,今天要借火龙之力来打倒自己的族兄,他心里有种难言的忧虑,这却是他从未有过的。
「我信任长老和夏照的决定,他们都是聪明人。况且,我们也实在没有别的方法了,不是吗?要打倒那人,救回我家主子、光复我大鹰国,这是最重要的,不管要牺牲什麽,水儿也在所不惜,这也是我们每一个大鹰子民的决定。」
水儿转过身去,跟剑拔弩张的大鹰民兵做了一个备战的手令,宣说,「大家都等得太久了吧?我们大鹰现在就要振翅高飞了!来,我们去接回我们的新王,我们最爱的公主去!」
水儿拔出配剑,高高地扬起,一声--「冲!把邪神的头拿下去!」
经过了漫长的亡国苦难,大鹰人民终於集结起来了,这儿就只有三千民兵,再加上神官百人,玉马族千馀,夏照的黑佣兵数百,合起来也没有五千人,对比留守战楼的三千精锐炎军,他们似乎仍未有必胜之数,然而,复仇复国之心何等强烈啊,面对再也不怕死的人,再精锐的敌人也不会怕。
「水儿,干得好。」看著水儿与狼牙带领民兵在初升的月下冲向战楼,鲁赤儿立即登上木祭台向台中一团燃烧中的怪火念念有词地作法。
祭台之下却是本来一直留守在伶身边的白兰,她忧心地紧握住夏照愈见粗糙的手,说,「要尽快把伶带回来,我怕她要早产了。我真怕她的身体再支持不下去了!」
「嗯,我现在就去,我会把她安好的带回,一定!」夏照此话其实是在跟自己说的,「我再也不能让她受苦!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让她知道我会是个好父亲。」
「主子,我们起行。」吉普从黑暗里现身,为夏照递上一双锋利无比的匕首,「水儿已在主城门造成极大的混乱,我们现在就从侧面最高的城墙爬上去。」
夏照接过匕首即跟一行黑佣兵淹没於黑夜之中。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前,他回白兰说,「今夜不是我死,就是铁木亡。但无论如何,伶都会安然。」
白兰把说话听进心里,想回的话也留在心里,她真想夏照知道--「只怕这也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伶的命运到底掌握在阿蒙神的手,我就只怕阿蒙为了要惩罚邪神,会把伶牺牲掉!毕竟光就是为了邪神而来的啊!」
「它来了!伏下!」祭台上的鲁赤儿忽地大喊,身体却猛力向白兰飞扑而去,白兰仍未知道状况,只听见空中传来强大的气流,就似有一无形的大手正向他们扫来,她才感觉到鲁赤儿正正地压在自己背上却又急速地离开,他的惊叫声同时地响起。
「长老!」白兰惊叫,却只能眼看著如闪电横空掠过的火龙翼把鲁赤儿抓走去。
「要用此咒语,给邪神!」鲁赤儿的声音从空中喊来,愈拉愈远。
「什麽?什麽咒语?」白兰沿著声音急步追去,火龙翼似发现白兰在後,竟停留在空中跟白兰对视。
「魔龙,你杀我吧,放了他,放了他啊!」白兰愤怒地大骂,「你杀够了!」
「拿著,走!」这是鲁赤儿最後的一句话,一个卷轴从高空甩来,白兰拚命跑的走到火龙庞大的身影之下,她好不容易才在黑夜的草丛之中找著此鲁赤儿交托之物。
「有,我拿著了,我……」白兰急问,却在抬头之际,空中洒下热腾腾的雨,带著腥味,那却不是雨,而是长老的热血,他的身体在龙爪之中被捏碎了,血肉与残肢如流星一样堕落,白兰却不能为他悲哭一声。
「拿著,走!」白兰大声地把长老的遗言再说一遍便拚命地跑,已管不了火龙翼的兽叫有多威吓,她连擦眼泪的力量也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