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的人,但积蓄确实不多。他的钱都花在花天酒地,排场面子上,所以把自己的处境弄得比“天下第一清官”施世纶还艰苦的样子。他自知这四千两银子非得自己还不可,便问道:“不知这债甚么时候逼得紧?我得先准备准备。”王奕清道:“皇上旨意刚下,也只派了四爷一人督管这事,想必不会弄得动静太大,外任的可能松些,京官嘛,有的有地位有身份的估计也不会逼得太严,但是最怕是户部里头的。你平时又不怎么交结衙门里头上司,官位不高,又是户部衙门里头的,恐怕难逃。我先过来知会你一声,以免你撞上四阿哥的枪口。他嘛,哼哼……”王奕清话到嘴边又不说了。姚兰城听他的口气,似也不会讲什么好话。
讲完欠债的事情,王奕清这才问起他的伤。“姚给事,你的伤可好些了?我家里有些好用的药油,要不我等下让奴才给你送一瓶来?”姚兰城最怕别人提起这伤,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说,王奕清要是真有些送药油,来的时候就该带过来,这会说什么让奴才送过来的话,不是场面话么?
姚兰城明知故谢:“一点小伤,不敢劳烦詹事。”王奕清叹了口气,说道:“姚给事,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烦詹事训示。”“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