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警惕，“你想干嘛？”

顾枉然摸着下巴，说：“借一下嘛，马上就还你。”

老十不太情愿，“你自己没有吗？”

顾枉然说：“这不是懒吗？好同学，借不借。”

老十瞅着他，“要请吃饭……”

顾枉然：“请请请！”

成功借到了老十的笔记，顾枉然没急着拿给辛婉柔，回到座位翻看了一下他的笔记，咂咂嘴，压低声音对宋遣都说：“没你做得细。”

这是当然，宋遣都写笔记，照顾了普通学生，思路清晰到就差手把手教人怎么做了，贩卖对象的受众定位格外准确。

宋遣都围观了顾枉然借笔记的全程，听他这么说，也压低了声音问：“辛婉柔让你借的？”

顾枉然点头，“她现在可上进了，说要跟我进一个大学呢。”说着，他唇角翘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格外幸福甜蜜的笑容。

宋遣都瞅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那颜色花花绿绿的笔记，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借你。”

“昂？”顾枉然没听清，“你说什么？”

宋遣都说：“我借你，”顿了一下，“各科笔记我还有一份，不用买，不用还，送你。”

顾枉然这次听清了，他有些惊讶，“你不是说没有了吗？”

宋遣都面不改色地说：“被人退了一份。”

“这样啊，那行，你的肯定比老十好。”

老十是班上的万年第十，无论年级如何动荡，他都牢牢守着全年级第十，偶有偏移，也只是在第八和第十一之间徘徊，实力稳如狗，但和第一比起来总要差许多。

顾枉然爽快地抛弃了老十，抱住了同桌的大腿。

将宋遣都给他的笔记交给辛婉柔，顾枉然说：“幸不辱使命，不过这不是老十的，是都督的。”

辛婉柔翻开笔记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你跟他要的？”

顾枉然说：“那倒不是，是都督自己给的。”

辛婉柔：“…………”

顾枉然窥着她的脸色，“怎么？不行吗？”

倒不是说不行，只是觉得有些诧异，宋遣都居然会主动给她，辛婉柔有些疑惑，“他有没有说什么？”

顾枉然一脸茫然，“他需要说什么吗？”

辛婉柔吐出一口气，笑了起来，“好，可能是我多心了。”

顾枉然看着她，“怎么了？”

辛婉柔慢吞吞地说：“也没什么，我以为他应该对谁都漠不关心，不会主动帮忙做什么事情。”

顾枉然说：“那你就错怪都督了，他还挺有意思的，有个词不是叫面冷心热嘛？他就是那种脸上不鸟你，心里疯狂尖叫快给老子滚的那种人。”

“……看来你深有体会。”

“嘿嘿，他和我说过最多的字就是‘滚’了，他那臭脾气，一般人还驾驭不了，也只有我受得了他。”

“是他受不了你，你这傻狗肯定像个小喇叭天天在人家旁边哒哒哒。”辛婉柔无情地戳破了他的谎言。

“……呃，那也不能这么说。”顾枉然摸了摸下巴，无辜地笑了。

辛婉柔翻看了一下宋遣都的字迹，觉得赏心悦目极了，“他长得好看，字也好看，字如其人了，倒是你，字还得练练。”

顾枉然诧异，“你怎么这么快就叛变了，我字还不错的好吗？就算不好，不是说情人眼里要出西施吗？怎么在你眼里没美化呢？”

辛婉柔笑了起来，盖上笔记，“行行行，我说错了，你自然什么都好。”她敷衍地哄道。

顾枉然也没有在意，只是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辛婉柔弯下腰来干呕了一声。

“辛辛？你怎么了？”顾枉然扶住她的手臂，问。

辛婉柔呕完了，觉得有些不正常，她仔细搜刮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并没有和顾枉然做了出格事情的记忆，她抬头看了一眼顾枉然，语气斟酌，又小心地问：“我们两个人没有那什么？”

顾枉然微愣，联想到她刚才呕吐的样子，很快就明白了她在说什么，他连连摇头，“没有，怎么可能。”

辛婉柔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多虑了，“那就好。”

顾枉然压低声音，“你没事？”

辛婉柔说：“可能真的是着凉了。”

她还是挺相信她的记忆的，既然没有，那应该是真的没有，而且顾枉然是男主，总不可能在还没遇到女主的时候和她这个初恋有什么关系。

辛婉柔想到这里，舔了舔嘴唇，说：“我应该是吹空调吹多了，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你也注意身体。”

顾枉然担心地说：“刚才看你呕得挺厉害，要不要买点药？”

辛婉柔摇头：“不用了，这点小问题，不管它自己也能好起来。”

她这么说，顾枉然也没办法了，只好说好。

告别顾枉然，辛婉柔还有点反胃，她吸了吸鼻子，抱着顾枉然给他的一摞笔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