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竟然觉得顺眼了许多。
刘玲也没有看多长时间,庄户人家每天早上的活多着呢。虽然有大嫂,二嫂一起干,但也得起的早一些,要不然赶上工前,家里的活干不完,那可就不赶趟了。
刘玲伸手轻轻的戳了戳许晟的脸,小声嘀咕了一句:“笨懒猪,还真好命呐。”
刘玲刚一出房门,本来还熟睡的许晟嘘了口气,眼睛立马就睁开了,眼里那还有一丝睡意。
这年代的人,可真勤快。
许老根,张大凤,许宝华早都起来,大概四点多钟。
其实他也早都醒了,结果发现怀里躺了个大姑娘,居然还枕着他的胳膊。
炕大了就是这点不好,也不知昨晚咋睡的,他俩就给滚一块了。
他这还不能动,一动刘玲准醒,可憋死人了。
许晟正龇牙咧嘴的揉胳膊呢,刘玲洗完脸就进来了,看见许晟也醒了,一边打招:“起来啦。”一边伸手挖了点嘎啦油,搓手搓脸。
“嗯,早啊。”
许晟在刘玲进来时,揉胳膊的姿势就变成伸懒腰了,可不能让她看出来了,要不显得自个多弱似的。
好,这小身板目前确实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许晟刚洗完脸,就看见刘玲挎了个大竹筐,往门口走。这天才蒙蒙的透出一点光亮,就要上工干活了吗?
“刘玲,你这么早背个竹筐去干嘛啊?”许晟有些纳闷的问。
刘玲鄙视的翻了个白眼,嘁,还真是个大少爷,这家里该干个啥,都不知道。
“今天轮到俺去给猪割草了,你不会不记得咱家还养着两头猪呢?”
许晟有点不好意思了:“那啥,我也跟你一起去。”
☆、6.第 6 章
有人要帮忙,刘玲当然也不会拒绝。
小山村早上的空气特别新鲜,是到处都是汽车尾气,雾霾没法比的,深深的吸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来,满肚子都是清新的草木气息,整个人都舒坦了。
这季节的草木很茂盛,野菜,野草像是能喂猪,喂鸡的玉谷,灰灰菜,扫帚苗,马齿苋之类的遍地都是。
许晟以前是没干过这个,但原主可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虽说不爱干活,但最基本的生活常识还是有的,再说了,眼巴前还有刘玲这么个现成的师傅,便学着刘玲的样子,她割什么,他也跟割。
刘玲悄悄的扫了一眼许晟,见他做的倒也似模似样的,没多大会工夫都割了半筐了,还挺利索的,倒省了她不少事,心口有些泛甜,抿嘴偷偷乐了一下。
早晨的地里还有不少的露水,等装满筐背着回家时,裤子的小腿和鞋子已经有些泥泞了。也是俩人出来的时侯比较早,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出来,地里的露水肯定还没有下去。
小俩口出来的比较早,去的时侯没碰见什么人,等回来时巷道里的人就多了。许晟家在村里的辈份不小,别看许晟还小,可这萝卜不大,他在辈上长着呢。这一路往回走,这个叔,那个爷,的不停的有人打招呼。
疙潦沟村在这附近的十里八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算是个中等的村子,几十户人家,大多数是姓许的,还有一部分是外姓的。
据说当年都是一个姓许的的老祖宗,兄弟五六个,开枝散叶了七八代,才有这么百十口子人。
想当年老许家也是出过大人物地,在清朝时当过内阁学士,那可是相当现如今的省部级大员。
可惜富不过三代,祖上的家业最终还是败了,据说是许晟的太爷,也就是他爹的爹的爹当年那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把家里在省城的宅子,铺子连带土地诺大的家业全都散了个净光,这才灰溜溜的带着一家老小,回了这个山沟沟的祖宅,老许家也成了贫苦大众的一员。
谁能想到这家败了也有败了的好处,最起码老许家现在虽然不敢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喊:俺家八辈子贫农,但也贫了好几辈子了。
在解放后划成分时,除了大房是住的早多少年修建的砖瓦祖宅外(现如今也破败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土胚房茅草屋,地无半垄,百分百的贫农。所以说这世上的事,它是谁也说不准。
许晟和刘玲到家时,他大哥已经去了队部,大嫂正在做饭,二嫂扫着院子,他爹,娘,还有二哥正在自家房前的自留地里忙活着,几个侄子,侄女也跟着大人这捉个虫喂鸡,那拔个草,掐个花的,趁着张大凤不注意,悄悄的摘个黄瓜,洋柿子啥的,跑进跑出的玩闹。
许晟见刘玲拿着给鸡,猪剁菜的板子和刀出来时,忙接过手说:“我来,你去歇会。”
简单的一句话,让刘玲的心里顿时热乎了起来。只是打眼一瞧,许晟居然抓起刚割回来的准备开剁,便有些无语了,这家伙长这大不会没剁过猪草,不过这主动干活的心是好的。拦住道:“刚打回的草上有露水,牲口吃了会生病,拿那边晾干的。”
“还有这讲究啊。”许晟还真不知道这个,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