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楚夏正躺在她的床上。只是,她睡得似乎不安稳,眉头紧闭,即使在睡梦中也没有舒展开。
看到楚夏,炎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打了这么多年的猎,他知道这次的伤有多么凶险,楚夏肯定是费了很大的心神才把他救回来。
这次太冒失了。
炎在心中谴责自己。
炎看到楚夏憔悴的脸色和眼底的乌青,知她昨晚定然是没有休息,便也不愿叫醒她,让她好好休息。
一方面,炎责怪自己这次太冒失让大家陷入险境还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另一方面,他又有点隐秘的开心,自己受伤了,楚夏肯定会照顾他,还会亲手给他熬药。
炎在脑海里想七想八,但毕竟才醒来,身体还虚着,精神也有限,很没有等楚夏醒过来,他便又撑不住要睡着了。
不过,像炎这样的病人本就应该多休息,睡着之后身体会自我调节,加快修复速度。
醒来3
闹钟一响,楚夏便被惊醒。尽管眼皮沉重得似有千斤重,她还是第一时间关掉闹钟,掀开被子坐起来。
楚夏早上惯有赖床的毛病,即使没有睡意,她也要在醒来后躺两分钟直到整个人清醒过来后才起床。
从昨天到现在,楚夏才睡了这么一小会儿,身体自然是困乏得很,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只想继续睡过去,睡到天荒地老。
但好在,残存的理智提醒她,她还有事情,炎的情况还没稳定下来,不能接着躺下去。
楚夏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赖了会儿床,待脑子不那么混沌了,才终于起来。
现下的天气,除了中午和下午,其余时间都还好,不太热,楚夏就只着了一件保暖内衣,没穿外套。
楚夏带来的衣服不多,唯二的两件t恤还被她撕了做绷带,羽绒服羊绒衫之类的衣服也不适合现在这个季节,所以,她唯一能穿的也就只有保暖内衣。
楚夏不喜欢衣服太紧,这样会勒得她不舒服,所以,即使单穿保暖内衣,也不会太过贴身而让她不好意思。
楚夏除了用兽皮做过两件外套,就再没做过其他衣服,特别是贴身衣物。她穿惯了现代的各种柔软布料制成的衣物,对于兽皮做的衣服其实并不喜欢。
现在的兽皮处理技术尚不发达,粗制的兽皮不仅有动物身上残留的味道,而且质地坚硬,很扎皮肤,一点也不适合做贴身衣物。而且,天气越来越热,用兽皮做衣服不是找罪受么?
如今,楚夏只能期盼那片亚麻赶紧成熟,到时候就能想办法纺些麻布出来。虽然麻布也很粗糙,但至少比兽皮好用。
楚夏离开床,用手使劲揉了揉粘在一起的眼皮,先去看了一眼炎,感觉到他呼吸顺畅,身体没之前那么烫,脸色也好多了,楚夏才放心下来。
既然没问题,楚夏就拿了自己的牙杯牙刷,准备去洗漱。
楚夏先把自己凌乱的头发梳好,扎成一个马尾。
她穿越时,头发刚过肩,现在三个多月过去了,已经快要到腰部了。连额头前面的刘海,都能被扎起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楚夏有些感叹。
楚夏来到部落后,还是坚持着以前的生活习惯,早晚都要洗脸刷牙。
楚夏已经尽量节约使用这些生活用品了,但经过三个月的不懈坚持,这一管牙膏终究还是见底了,连牙刷的毛都卷了。
楚夏费力地挤出剩下的最后一点牙膏,开始刷牙,一边思索着以后要用什么来净口。
古代的人好像有沾盐耍牙的,但部落里的盐太珍贵,楚夏明显不可能拿盐来“浪费”。看来,只能找别的东西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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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洗漱好后,其他人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楚夏去领自己那份早餐,顺便告诉大家,炎已经脱离危险了。
楚夏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这次他们会这么惨烈,因为她想让炎亲口告诉她事情的经过。
可能与不可能
楚夏吃过早饭,给炎检查了伤口,还好,因为天气并不炎热,也有可能是炎的身体素质好,伤口没有化脓。
楚夏换了药,重新给炎包扎好,又给炎喂了一些温水,见他应该暂时还不会醒,便给他熬药去了。
今天熬的药和昨天那副相同,药性有点猛,但胜在有用,昨天那样危急的情况自然要用猛药。
只是,是药三分毒,药性太强也会有损身体,所以,等炎醒了后,楚夏还要换一副温补的药。
楚夏的药,经过这次的消耗,已去了一大半,特别是止血药粉,昨天去打猎的几乎都挂彩了,所以止血药很快就用完了。
等炎好了之后,楚夏便要再去采些药材回来。
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