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腰抱起,我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抓住他身前的衣襟,那处湿湿黏黏的一滩,是我刚才擦拭留下的痕迹。
来到洗手间他将我放在洗手台上,一边试着水温一边伸手去拿毛巾,等水温合适后就去绞了毛巾来为我擦脸。蒙着脸时听见他有些无奈地道:“你真是爱哭。”
我感到委屈,认识他之前我几曾哭过?泪水都是流给了他。
擦完脸后他又把我抱回室内放在床上,然后回身去拣掉在门边的药。我买的粥也倒在那,从外卖盒里撒出来了,他皱了皱眉直接把它们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掰了一粒感冒药端起水杯走回来递给我。
刚要伸手去接,他却绕开了送到我的嘴边,等我呆呆的张嘴后塞了进来,并且喂我喝水。
“本来就怕冷还在外面受冻,感冒了好过?”他一边说着又一边看了看四下道:“这地方太小,暖气也不热,回我那去。”
我心头一顿,低着头拒绝:“不去。”
他的手搁在了我肩上,“苏苏,别倔。”我摇摇头,不是倔,而是......“你那边她会去。”这话出口都觉酸涩难过,他的一句爱使我丢盔弃甲但是现实却是那般的讽刺,无法忽略另一个人的存在甚至在今后一直在。
肩上的掌紧了紧,然后他蹲下身来与我平视,“她不会再去,以后都不会。”
最后还是被他牵着手走出了酒店下楼,又再走至那座公寓楼,乘着电梯层层而上直到那一层被他带进门。我的目光一寸寸地环视四下,不知道自己要寻什么,是找楚桥曾来过的痕迹还是希望证明什么。
莫向北安顿我在客厅后就走进厨房了,好长一会电视里在放什么我也不清楚,因为心神就一直恍惚着。直到手机铃声响才拉回思绪,低头看屏幕,是房东老板打来的电话。
她说她已经过来了,问我怎么不在房间。赫然想起之前与她约好了下午谈退房退租的事,忽然手上一空,手机被旁边的手给拿走了,他何时走过来的我竟没发现。
听见他径自拿着手机与房东老板说话,可能对方问他是谁,他的回答是——我爱人。
爱人......可以理解为爱的人,也可以理解为,老公。
我怔怔看着他的身影,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也没听进耳朵里去了,等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时才回过神,他看着我说:“那房间我让人过去退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要说啥。他伸手抚了抚我脑袋,粥烧好了,去桌边坐着等。
一会他端了一锅粥出来,远远闻着就觉香味扑鼻,在他为我盛粥时我轻问:“你在里头加了什么?”白粥的话不可能会有这么香,而且里头好似有加东西。
“燕窝。上回蒋晟那a来的。”
那事我记得,燕窝之争导致一场架事,回头蒋晟狠狠坑了那些人一把,问饭店要了两斤燕窝还带走一瓶陈年茅台。后来我也吃过一回燕窝,是沈熹送来的,但吃完就觉腹痛难忍。
这时小口喝着那粥,味觉里有种鲜甜之感。只是我并不喜,可能与这般珍贵的食材绝缘吧,吃不来这东西。只喝了一碗就摇头称不要了,他也不勉强,只道:“你生着病,不宜食太多,去床上躺着,一会我来喂你吃药。”
我听话地走进了卧室,躺下时闻到一股酒味,眉宇蹙紧又松开。
过了一会莫向北端着温水走进来,我撑坐起来他便把药送到了嘴边,含着药片感受其中的苦意,心头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的温柔蚀骨,可我却感觉有钝刀在心上一下一下磨着。
后来或许是药效发挥作用,也或许是一夜的心力交瘁终究累极而昏昏沉沉睡过去了,依稀中感觉身后有暖热相贴,但眼皮太重睁不开来。
醒来眼前一片漆黑,有那么一瞬不知身在何处,然后那些影像渐渐闪入脑海。一回头就对上深幽而清明的眼,他在身后,紧紧依偎。
目光相对的一瞬他问:“醒了?”我轻嗯了声,肚子忽然咕咕而叫,他笑了起来:“就知道你会饿,所以把粥给热好了,端进来吃还是出去吃?”
我立刻说:“出去吃。”
等他再端出来锅时却见里面不是燕窝粥了,而是一锅鸡粥。微微发愣地问:“怎么换了?”
“你不喜欢吃就重新做了。”
“那锅粥呢?”
“倒了。”
“......”我无语对之。在他盛粥时我说:“之前只是胃口不好没有不喜欢吃的。”他闻言手上顿了顿道:“那以后再做给你吃。”
感觉再鲜美的鸡粥到嘴里都成了寡淡无味,我一口一口下咽倍觉艰难,终于手被按住,手中的碗被拿走,他黑着脸说:“没胃口就别吃了,不要勉强。”
我看着他的手,默不作声地把碗拿过来想继续喝,可刚刚沾到唇碗就被拂开了,啪的一声碎响落在了地上。里头还剩了半碗粥,如今全洒在地板上。
沉冷的语声磕在半空:“说了不要勉强,苏苏,你这样是在膈我的心。”
这一刻我似乎领悟,有些东西不是把土埋在地下就不存在,我与他之间出现的裂痕根本不是闭闭眼就能过去的。桌上的那锅粥没人再去理会,在莫向北走进卧室后我坐在原位沉凝良久才起身,来到房间看他躺在一侧,我在另一侧躺下,中间隔了一尺的距离。
以为会这样僵持冷战到天亮,但不过一刻他就伸手过来,清冷的气息使我身体一颤。他将我带入怀中后就欺身压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