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算是暂时沉睡;这玉魂山,便封印着他的躯体,隐藏山体的屏障只是第一重封印,一但有人破了最后一重封印,魔头便会立即苏醒,那时,天下又将面临一场浩劫。”
叶魇?姜雪月心惊不已,大师兄曾经讲过,三百年前雾水和众门派差点被其毁灭,雾水山山顶也因此人厚厚削去一层,想不到他竟然没死,还被封印在玉魂山上!
三百年,多么漫长的岁月啊,那应该是个恐怖到令人发指的丑陋魔头!
从窗子向外看,她忽然觉得玉魂山有些阴飕飕的。
“师傅,雪月这就回悟心院了。”
逆云天点点头,慈霭道:“去吧。”
一道剑光眨眼穿出聆音殿。等人已走远,逆云天突然脸色大变,捂着胸口急促咳嗽起来。
意外接连不断,他的真气耗损殆尽,身体迅速衰竭,已经很难支撑了。
“掌门!”随侍弟子被吓得不轻,立刻去扶他。
逆云天摆摆手,“不必惊慌,我即将闭关一个月,你去门外守着,不到万不得已,不必搅扰,门中其它事物,一应交给风长老和越长老。”
“弟子遵命。”
“好了,下去吧。”
那弟子恭敬退出门外,殿门随之缓缓阖上,聆音殿突然空寂下来,逆云天微微叹息。
闭关一个月,只希望门内不要生出异数。
日转星移,白驹过隙,眨眼十天已过。
清晨风微漾,卷起百花香。雾水山后山,刀光与剑影交错,白衣伴红裙缠绵,不过一刻钟,只听哐当一声,一把长剑被扔在坚硬的石面上。
“不打了,不打了!”红衣女子负气的一屁股坐在鲜花争妍的草地上,鼓着双颊抱怨道:“反正每次都是输,我不打了!”
“谁叫你没有长进,”白衣男子轻嗤,潇洒的将剑插回剑鞘,白衣翩然,靠在石头上把玩着被丢弃的长剑,动作优雅魅惑至极。
红衣女子呆呆的看着石头上的人,两眼冒出桃心,口水顺着下巴哗啦啦流了一地,早把生气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见姥姥去了。
仿佛知晓有道炙热的目光盯着他后背,白衣男子偏头冲目光源头微微一笑。
那笑容灿若朝霞,甘如美酒,明媚如三月阳春,纯净之中带些邪意,仿佛一朵盛开到极致的彼岸花。
哗啦啦,这下鼻血也流出来了!顺着鼻孔畅通无阻垂到地面,颇有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的气势。
妖孽,绝对的妖孽啊!
姜雪月看着师妹那张花痴脸,眉心狠命狂跳,无奈的扶住额头。这泛花痴样的女子,绝对是李代桃僵跟绫纱换了身份,她家绫纱可没有这么经不住诱惑啊!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适时响起。
月绫纱立即回神,一个鲤鱼打挺滚到另一抹白衣脚下,开始从上到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身大检查。
“师姐,你有没有事?哪不舒服,要不要去梦师叔那里看看?刚刚咳嗽了,是不是感冒了?不会是旧疾复发吧?……天,衣服上怎么那么大块血迹!呜呜呜,师姐你要振作一点啊,掌门师伯还有二十天就出关了,你可要咬牙坚持住啊!……”
姜雪月:“……”
何忧长眉紧蹙,挑着眉间执起姜雪月凝脂皓腕,二指搭于脉间细细察看,半饷勾唇放下。
“四师妹,你这病得不轻啊!”
姜雪月瞪他一眼,见他正眼里盛满贼笑,气得咬牙,没事儿就喜欢凑热闹!然而她却并未多做解释。
“啊!”绫纱这下可吓得不轻,抬头见姜雪月一脸虚弱,唇瓣惨白,再加上身上的血迹……
“呜呜呜,师姐,你可不能有事啊!”绫纱泪眼汪汪,一头扑进姜雪月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伤心。
咳咳咳,就算没事也会被你大惊小怪给吓出点儿事来,姜雪月又好气又好笑,面色尴尬的瞪一眼一旁等着看好戏的二师兄。
“不行,师姐你得立刻跟我去找梦师叔!”绫纱伸出脑袋,二话不说准备扛走师姐。
姜雪月立马阻止,“那个,绫纱,我身体已经好了,不用劳烦梦师叔了。”
开玩笑,她可不想再喝梦师叔那惊天地泣鬼神的黑黢黢的怪药了。
“怎么不用!你的鞭伤明明就复发了,都流血了。”
“绫纱,你确定这是血?”姜雪月直直雪白的裙角,几枝傲雪凌霜的寒梅正娇艳绽放,衬着冰肌玉骨,愈发显得她清丽脱俗、不染红尘。
“嘎!”绫纱瞪着水汪汪的杏眼,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苍天,这会丑出大了。
不过……
“师姐,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你见过刚病愈的人脸色红润吗?姜雪月无奈的翻翻白眼,耐心解释道:“可能是身体刚刚复原,调理几天就好了。”
“一点鞭伤而已,有梦师叔配的药,清音送的复原膏,你那宝贝师姐还能不好?”何忧微瞥身旁女子,语气颇为叹婉无奈,“唉,怎么就是没长进呢?”
“二师兄,你敢说我笨!”
何忧挑眉,故作无知道:“什么?我有说过吗?天可怜见,我可半个字都没提啊!”
“你你你!”绫纱恶狠狠指着身旁这妖孽,半饷答不上话。
姜雪月揉揉耳朵,垂眸轻轻擦拭手中的飞花剑,原本暗红色剑脉此刻正熠熠生辉,岩浆一般流淌贯穿整把剑。
心静了,飞花剑自然也跟着通明,如果不是身体虚弱尚待恢复,她真想和二师兄比试比试,一来看看功力有没有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