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撰思索片刻,说道:“也许夷云派不愿得罪沧南,息事宁人。”
“既然不愿得罪沧南,为何又派弟子来沧南,还染指沐家的盐矿呢?”
“这……”修撰再度语塞,半晌搪塞道,“也许是个巧合,也许他们不知道盐矿是沐家的。”
胥凤仪微笑:“连是谁家的都不清楚就贸然行事,如此没章法,是怎么做到泰山北斗的?”
修撰放弃反驳,无力地说道:“姑娘思维敏捷,在下辩不过。”
胥凤仪见他满脸不服,便道:“那我们换个简单点的问题。孔仲尼为何作《春秋》?”
修撰惊讶了一瞬。五经于读书人而言乃是常识,她问这个问题分明是看轻了自己。修撰愤然道:“当然是为了存亡继绝,明辨是非善恶。”
胥凤仪神情严肃起来:“而你却颠覆事实,混淆是非善恶。”
修撰一愣,只见她目光逼视过来,又问道:“你知道明前阁的宗旨是什么?”
修撰不假思索道:“藏书存史明前启后。”
胥凤仪嘲讽道:“说得倒挺顺口,可你对此毫无敬畏之心,不追求真相,却把假想当事实。你说,我明前阁该如何从一堆假想中汲取前人的经验和智慧来启迪后人?”
修撰瞠目结舌地看向她。刘司墨满怀欣慰地捋着胡子叹气。
胥凤仪将手中册子丢下,对修撰道:“去向掌律领罚,以后也不必再回。”然后朝刘司墨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