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双儿想了想,叹了口气:“他叫陶墨。我是在沐执钺的葬礼上遇到他的……”
“沐执钺的葬礼?”胥凤仪打断她的话,将这消息咀嚼了一番,换上感慨的语气道,“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沐家人,没想到你最终还是去看他了!”
独孤双儿也叹息道:“你以为我真的是铁石心肠吗?”
关于独孤双儿和沐家两兄弟的爱恨情仇,胥凤仪也是在尘埃落定之后才听说的。
当年独孤双儿虽为胥家门人却不受管教,常做些惊世骇俗的举动来消遣,比如溜进中军大帐拿帅印在自己手帕上盖章,再比如孤身潜入水匪营寨取当家首级,也曾因为好奇摸进皇宫大内偷看彤史,还曾去御书房盗取琴谱向胥凤仪献宝。其他门人对此颇多微词,担心她终有一天惹祸上身殃及胥家。胥悯让女儿处理此事。胥凤仪说了关于“凶禽”的那番话,然后放她自由。
独孤双儿离开了胥家,虽有彻底自由的喜悦,却也为了与挚友分别而难过。她无所事事,便在爻山一带游荡,后来去了信安。
信安沐家同为沧南六姓之一,经营丝马茶盐,与胥家明面上的来往很少。独孤双儿听胥凤仪评论过沐家家主沐奉瑄,说是精明强势,嚣张跋扈,很霸道的男人。她倒是挺喜欢这调调,于是打算晚上去调戏一下。
到了晚上,她顺利潜入沐府,摸进主人房间,却发现主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