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最初并非因他而起,而是为了赵琲的病。张郎中离开之后,夫妻二人一言不发地守在赵琲的摇篮边,对峙般沉默良久,直到乳母前来喂奶。赵明璋看着乳母将儿子抱起来,突然问道:“张郎中刚才开的药,你已经吃过了?”
乳母老实地摇摇头。去抓药的下人刚刚回来,还来不及煎药,但赵琲进食的时间已经到了,所以她先过来,想再试一试。
赵明璋听完她的话当场发难,厉声将她训斥一顿,让她必须喝过药才能喂奶。乳母头一回见他如此大动肝火,吓得呆在原地。
唐纾云心有不忍,于是充当和事佬。既然孩子虚弱无法进食,就让乳母退下去先行服药,转而温言安抚赵明璋,劝他放宽心来等待孩子康复。她本意是想维持祥和安宁,可是那冷静乐观的态度却深深刺痛了赵明璋。
往日里,赵明璋欣赏妻子的端庄持重,而此刻,他却痛恨她这份淡定从容。他冷着脸指责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职:“你倒是很放心。要不是你不管不顾,小琲也不会病得这么重!天下竟有你这样冷漠的母亲!”
唐纾云本来十分自责,此刻却觉得委屈:“我冷漠?小琲是我的骨血,还有谁能比我更在乎他?”
“你如果真心在乎,早该去请郎中,就不会拖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我看你整日心不在焉,忙得不知所谓!”
“我整天忙的难道不是你赵家的事?你只知道怪我,你这个当父亲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