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她还是没能如愿。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赢了。我很意外。”
昭和扬眉:“意外?怎会意外?我早已料到我会赢。你别忘了,你跟我赌了什么?”
他轻笑:“至少让我喝完你的喜酒,难不成这么想赶我走?我以为至少我们还有那么一丝情分在。”他向她乌黑的发伸出手去。
昭和警惕的后退一步:“别做白日梦了,蔺辰。你还是早点醒醒吧。我建议你趁着喝喜酒之前的这几天,好好同你的堂妹道一道别吧!”
她拂袖而去,他遥遥的看着她的背影,心如针扎。
做驸马的确是他们蔺家计划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可惜他失败了。这件事同父亲不好交代。
她可以阻止他留在京都,却不能阻止他继续实施他其他的计划。
蔺辰清冷的眼底划过一丝狠厉之色,昭和,咱们还没完。
皇帝封驸马的消息一时间传的满京都都知道,这一日之内,满城上下大多数百姓都知道了一个名叫聂缙的四品羽林卫,竟然过关斩将战胜了安阳侯和回鹘族王子,成为了当今昭和长公主殿下的乘龙快婿。又有人传出了元和帝那奇葩的比试关卡,听着个个惊叹,这样的考题居然也能胜出,还当真是天作之合。这一段佳话不失为一个传奇,一时之间添油加醋更编成了话本子在市井中传扬。
据说婚礼会在十日之后的良辰吉日举行,广大百姓们个个雀跃都想着那日去凑个热闹,即便是站在路边围观围观也好。
皇帝赐了聂缙宅子,又赐了金银玉器、锦缎百匹、金银千两。成婚前他便在自己宅子里,直到成亲当天才入住公主府邸。
聂缙入住宅子的第二天便有不少从前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纷纷上门拜访,大小官员从朝中大员到七八品的芝麻小官不等,各色人等捧着礼物过来奉承。
其中也的确有他从前见过的,不过在聂家垮台之后所看的多是冷眼再无来往,这些人过来他也只是淡淡一笑。这些人所送的东西,不过是期望着从你这里谋取更大的利益,眼中的贪色,是那么的□□而坦白。
新婚夫妇成亲之前本不应该见面,不过这对昭和可不是什么规矩,她想来便来了,只是她来的较从前更为低调。
没有坐公主府的八宝马车,而是坐了一乘小轿,头上戴着白纱帽帷到了聂府门口。
才要下轿,却见一个浅紫色锦衣的少妇从那屋里出来,少妇似乎还轻擦了眼角的泪痕。
昭和心中一凛,眼皮跳了跳,那女子好生眼熟,分明……分明就是洛颜?
她心里揪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女子靠在聂缙怀中哭泣擦泪的情景,顿时火星儿就从心里冒出来。
待得洛颜上了轿子走了,昭和立即大步的向着府内走去,有新来的小厮不认识昭和的立即上前拦着说要去跟驸马通报,昭和恼的咬牙,春华立即斥道:“长公主殿下亲自驾到,你竟敢拦驾?!”
那小厮是刚来的没见过世面,一听是长公主倒是吓懵了,昭和心里更是着恼,大步就跨了进去。
进了大门,只见那宅院很是宽敞雅致,一路过去花木扶疏,昭和可是没心思看这些,一个劲的往里走。
只见前花园的小轩里,一个玄衣男子,双手负着,背对着她对着亭子边芙蓉树一时低头叹气一时又痴痴凝望树上芙蓉,仿似黯然神伤的样子。
昭和气不打一处来,这副神情难道真是郎情妾意藕断丝连?
“聂缙!”她提起裙子走上去,“看你现在有何话要说!”
那男子吃了一惊,转身看向她,昭和一怔,顿时傻眼,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不是聂缙?
好在她头上的帷纱还未摘下,否则脸儿都没地方搁了。这男子也真是,没事穿玄衣做什么?
那男子看着戴着帷帽的女子气势汹汹而来的样子一时呆住,也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
他抬头望向她的身后如获大赦一般叫道:“聂兄,似有佳人来访。”
昭和转头,这才看到聂缙手里提着一壶酒神色从容的从游廊上缓缓走来,目光却带着几分戏谑的落到了昭和戴着白纱的脸上。
今日的聂缙却不是穿的素色玄衣,换了一身宝蓝色的绣银丝锦衣,斜襟是青竹的刺绣,玲珑玉带缠腰,金色麒麟钩,这换了一身衣裳,越发显得英俊迫人气度不凡。
那玄衣男子很是会看眼色,一看聂缙看她的眼神便知道他们有话说,急忙告辞:“聂兄尽管招待娇客,秦某先告辞!”
姓秦的男子匆匆走了,亭子里只留的两个人,一时间周遭倒是安静极了,只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
“今儿怎么来了?”聂缙凝视着她,却放下了手里的酒壶,走了过来伸手掀起了她脸前垂落的白纱。
昭和脸上一红,拍了他的手转身到一边坐在木椅上,摘下了帷帽搁在一边,脸望着一边的花木却不看他。
聂缙笑笑,走过来挨着她坐下了。
昭和羞恼道:“这么大块地方,你哪儿不能坐,非挨着我坐?”
聂缙似乎没听到她的抱怨一般,伸手抚在她的肩头,问:“长公主殿下如今本事越发的长进了,进了别人府里连通报都不要通报一声了,二话不说便冲进来了是不是?”
昭和蓦地别过脸,对着他胸口一顿粉拳:“那你是别人吗?说的这么讨厌。”
聂缙知道她脾气大,倒是怕她真的生气了,伸手握着她的拳,笑道:“不过几句玩笑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