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触女子,小心翼翼如同捧着水晶一般。
“聂缙……”她伸手抓着他的肩膀,指尖掐进肉里。
这声音鼓励着他,身上的衣物渐渐落下,昭和垂眸看他,聂缙不许她看,捂着她的眼睛压着她磨磋着。
桌几被推开,地板发出轻轻的“咯吱”声音……
几片梅花随着风儿飘进屋子里,落在昭和平铺在地上的发上,她仰着头望着屋顶,握着他的肩膀,感受着他勃发的力量和热情……
不知多久,云雨散去,窗外早已夜色如漆。
聂缙拉了一条毯子将两人一起裹住,抱着怀里的女子低头吻着她的乌发。怀中的女子慵懒而满足,如同小雏鸟般窝在他的怀里,脸上尚余着粉色的余韵。
昭和浑身舒畅,尽管腿间略有不适,可是这愉悦早已大过那不适,她太快乐了。
而于聂缙而言,这种事情太过让人兴奋和新鲜,他从未想过竟是这样激情澎湃而美好愉悦,他抱着怀中的女子,低头吻着她的额发、鼻端、下巴,吻着吻着,手又不安分起来。
“绾绾……”他低喘,“你好美,我……从未想过你这么美……”
他抵着她,又有动作。
“聂缙!”她懊恼的捶着他的胸口,“你是想让我起不了床吗?”
“再一次,就一次……”他贴着她的耳畔低语。
她承认,她被诱惑了。
2
几度缠绵,昭和第二天果然起不来床了,暖阁有床铺,昨晚他们就在暖阁中歇息,半夜她累极时昏昏睡去,清晨却是迷迷糊糊在他的动作中醒来。昭和恨恨咬着牙,这厮,就跟狼一样。
她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摸摸身边带着暖意,却空空如也,她披衣起来,双腿脚步虚浮,心里又将聂缙骂了一遍。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殿下,起了吗?”
昭和披衣起来推开门,春华等在门外,手里端着洗浴的东西,昭和只觉得身上黏腻,有心洗个澡,便吩咐:“直接送去浴池吧,本宫要去汤池好生洗洗。”
春华抬眼看到她脖颈和锁骨上的红印子,禁不住红了脸,垂下眼帘轻声道:“是,殿下。”
“聂缙呢?”
“他在准备衣服呢。”
昭和蹙眉:“嗯?什么衣服?”
春华诧异的看着她:“他说殿下今日让他入宫中羽林卫。”
昭和眼珠儿一转,顿时有些懊恼,她可没答应,昨日莫不是那厮想尽快入了羽林卫,所以才那般卖力的诱惑她?
她真的恼了,抬脚便要去找聂缙算账。
“殿下……”春华提醒她,指了指她脖颈上的红印,“要不要遮掩一下?”
昭和去了镜子前一看,脖子上锁骨上果然深深浅浅的红印,急忙拉了暖披过来紧紧的将自己裹住了,蓦地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的情形,脸上火辣辣的烫。
“罢了,不去浴池了,本宫这就洗漱一下。”她洗了口脸,顺便将身子擦了擦,换了身清爽的衣服,随意梳了个堆仙髻,拢了拢头发,披着羊绒暖披便出来了。
雪后初晴,天气异常的晴朗。
昭和踏着积雪到了聂缙的房门口,看到他果然在收拾东西,“真的要走?”
聂缙听到声音蓦地回头,看她娇媚的脸上有怅然之色,走过来抚了抚她的发,“昨儿不是说的吗?现在羽林军中无人,我怕楚离独力难撑。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昭和幽怨着敲了他胸口一下,道:“还说,你倒是完事走人,我可是路都没法走了。”
聂缙俊脸一红,扶着她到桌边坐下,柔声道:“是我的不是。你要我怎样赔偿你?便是刀山火海,我都能为你去。”
昭和被逗笑了:“哪有那么多刀山火海要你去?如今这羽林军怕是入了冯立的眼里了,怎么又不是刀山火海呢,你还不是抢着争着要去?肖仁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楚,务必要小心。
我知道你仇深似海,我也不拦着你,何况现在特殊时候,你早一日去军中,越发能掌握主动多一份胜算。你年纪轻,我已经派了有力的将军入军中辅佐你,届时你多听听那将军的意见,另外还有楚离做你的助手,他先你一步进入军中,情况终归是比你熟些,有事两人也有个商量。”
聂缙定定的看着她,心中恻动,她什么事都为他想的这般周到,难为她身为女子竟有如此才略,当真是不易。皇家公主又如何,倘若没有能力一样会沦为棋子,幸好昭和是个有力量的女子。
他抱着她,能拥有这样的女子,他何其幸运。
蓦地想起一件事,他起身到自己的箱笼里翻出一样东西递到她跟前:“我问过春华,知道你的生辰就要到了,这只簪子送给你。”
昭和眼底划过一丝惊喜之色,“簪子?!”
那簪子黑檀木制成,簪子头柄乃是精工的如意样式,如意上又缀着一朵金丝蕊白玉瓣的梅花,梅花下两条金色流苏缀着两颗滴水珍珠,她什么精致华贵的首饰没见过?只是这只簪子却不同,它是聂缙第一次送给她的东西。
“这是……你亲手做的?”昭和欢喜的望着他,如同一个得着糖葫芦的小姑娘。
聂缙点头。
“我早该知道的。”昭和快乐的自语,看这花型,她便知道是专门为她做的。
她蓦地起身,如同燕子似的扑到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手指划过他的脸:“小子,还学会了讨人喜欢了。”
聂缙脸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