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起来,心里骂着,该死的聂缙,吻一下又怎样嘛,跟见了母夜叉似的!她有那么像母夜叉吗?
她真是越想越气,提着裙子加快了脚步到了聂缙房门口,只见房门关的紧紧的。
哼!昭和料到他肯定在里头。
“喂!出来!”昭和敲门。
聂缙的确在里头,背部紧紧的靠着房门,大口的喘着气,眼底满是尴尬,垂头看到自己长衫下面那支起的帐篷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聂缙,出来!”昭和在外头敲门。
聂缙额上的汗珠涔涔落下,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方才昭和的亲吻,那轻轻一吻尤罢,只是她伸出舌头那一舔,他就不由自主……
他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懊恼。无lùn_gōng主待他如何,他绝不能做一个面首!绝不能!他想起楚离,那个跪在她宫门外叩的额头青肿的俊俏男子,绝不能让自己为了一个女子沦落到那样地步,他暗地里咬了咬牙。
春华和秋容在小门外瞧见院子里头两个人闹着呢,不由得对看一眼窃笑。
“殿下和聂缙闹什么呢?难得看到公主这般失态呢。”
“小两口嘛,打是亲骂是爱。”
半晌,聂缙终于开了房门,他垂着眼没有看她,脸上一片冰凉。
昭和方才闹劲见了他倒是没了,见他浑身散发一股寒气,不由得恼道:“本宫逗你玩呢,我长公主能真看上你吗?哼!”
聂缙正色看了她一眼:“殿下身娇肉贵身份尊贵,那样的玩笑还是少开为妙。”
“你……”昭和瞪着眼看他,一股恼怒心头浮起,蓦地将手里的软鞭狠狠掷在他脚下,气呼呼的转身而去。
聂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底浮起一丝微凉。他叹了一口气,捡起了地上的软鞭,这是她最喜爱的贴身软鞭,怎的说丢就丢了?
他摇摇头,他不懂她这个人。她这样任性,面首又这样多,倘若将来有一天是不是一生气,喜欢的男子也同这软鞭一样,说扔就扔了?
接下来两天,昭和没有理聂缙,连出门都没叫他,聂缙除了去后宅教阿吉练武,倒是闲来无事,只在屋里找了一块断木头刻一些小物件。
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刻完了木头,他在房里打了一套拳法,踢了踢腿,全然无恙。
他回身在柜子里翻出了一套黑衣黑甲,还有那柄银色弯月宝刀,这是当初去救阿吉的装备,今晚该是能派上用场了。
夜色渐深,这夜,漆黑如墨,隐隐的,天上偶现几许星光,连月亮也别蒙在乌云里。
街面上的更夫敲着梆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
长公主府的高院之中越出一个黑影。今晚是春华守夜,二更时她正在检视寝殿外人手灯烛,突然寝殿外头来了一个身披银甲的高大男子。
春华定睛一看,原来是公主府的侍卫总领肖远。
肖远过来问:“今晚有人悄悄出了公主府,我猜度是聂缙,是殿下给了指示吗?”
春华一惊,公主不知道在和聂缙闹什么,两天没理聂缙了,怎会有他半夜出府的指示?
肖远看她吃惊的样子,便知道不是昭和的指示,犹豫的问:“你要不要禀告公主知道?”
春华看看天,现在是二更时分,殿下怕是在熟睡,但是若不说这事,殿下醒来说不准便会恼怒。
“我这便去说,你稍等。”
春华赶紧进去了,瞧见公主果然睡得正熟。
昭和被叫醒时看到春华的脸色便知道出事,问:“何事?”
“聂缙深夜出了公主府,肖总领来报告了。”
昭和一怔,睡意顿消,蓦地坐直了身子。聂缙出府?是出逃?
不,他满门抄斩,出去也没地方去。
那是为什么?
昭和倏然惊醒,犹如冷水浇头一般,“糟了!”
“殿下,怎么了?”春华惊诧的问。
“他一定是去了太保府!”
他肯定是去找冯立了!
她竟如此大意,太低估聂缙了,他一定是从那卷文书里头瞧出了问题,这才趁着夜黑风高去了冯立的府上,是去打探还是刺杀?
“本宫要起身!”昭和立即下床,口里骂道:“简直胆大包天了,早知道用链子将他锁起来好了,那里是龙潭虎穴,岂是他单枪匹马去得的地方?!”
太保府位于京都朱雀大街位置最好的地面,夜深人静,府中时不时出现走动的声音,那是太保府的侍卫们在例行巡夜。
黑暗中,一个身影如灵猫一般穿过高墙没入夜色之中。
一个阁楼里,在这里午夜之时尚灯火通明酒绿灯红,房内纱帐后,一个粉面青年喝得酩酊大醉,怀中左拥右抱东倒西歪。
“翠儿,来,给爷斟杯酒!”
那叫翠儿的侍妾袅袅绕绕的斟了酒过来,柔媚的趴在他怀中,自己抿了一口,然后扶着他殷红的脸,口对口哺了进去。
青年喝得酒掺着唇脂的香气顿时心情大好,抱着女子哈哈大笑在她唇上又使劲的啃了两口,随手拍了一把她的娇臀,笑道:“好翠儿,深知我心啊!”
那青年正欲剥了怀中两女的衣服,突然门外一个青衣小厮迈着小碎步急促的跑过来:“公子,老太爷回来了!”
冯举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赶紧的命令:“赶紧的将酒席撤了!老爷子到哪儿了?”
“入了东厢房了!”小厮回答。
“这老东西,不是说今晚宫里头有事不回的吗?怎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