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纠结的样子,“怎么了?”
他一边看走廊里大屏幕上滚动的字条一边顺口问了一句。
“没地儿晾衣服。”君珺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屏幕,见写着“钟医生请到手术一室”,啊了一声,“你是要去做手术?”
“嗯。”钟南点点头,“去我办公室,椅子上有一截电线,长度刚好够从病房窗户挂窗帘的地方绑紧连到门口上的钩子上。”他说完就匆匆赶去消毒了。
君珺留在原地抱着一盆衣服,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卧槽,钟医生是哆啦a梦吧?怎么什么都有?
君珺没多想,回去之后蹬桌子爬椅子费了好大劲才把电线挂好,十分有成就感的把衣服嗖嗖嗖地扔上去抻平。
阳光正好从窗户外照进来,衣服上也镀上不少光,透着些许温馨的感觉,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护士推门进来,扫了一眼,“哟,君珺够能折腾的啊?”
“嘿嘿,”她傻笑,朝她比了比手示意她别说出去,护士多多少少明白点君珺在顾忌什么,举起手里的药瓶往床上方的滑轨上挂,“行了该输液了,”她说。
季念没在意,伸出左手去。护士皱眉看了看,又绑了个胶皮带,还是没找到血管拍拍,然后松开胶皮带,扭头对君珺说:“你给他拿热毛巾敷一敷,生土豆片也有助于血管恢复。输了二十天的液手都肿了,根本找不到血管。”
一边说一边走到他右手边,“今天就先往右手上输吧。”
“好,谢谢啊!”君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已经去找没用过的毛巾了。
“不要。”季念突然说,他左手收回来,两只手稳稳地放在键盘上,丝毫没有把右手给护士的意思,他最讨厌思路被打断,这一输液又不知道再码字是什么时候了。
护士这二十几天是见惯了他的脾气,耸耸肩,看向君珺,“等他别扭完了来找我。”
……您有必要说的这么直白么。
君珺很快兑了盆偏热的水,吸着凉气把毛巾投出来,走过去捂住他的左手。季念不耐烦地想收手,君珺自然不让,手卡在他手腕上季念就动弹不得了,仔仔细细调整毛巾的位置,等毛巾凉了才松开他的手。转身再去投毛巾。
“早上才说的好好的要配合治疗,怎么几个小时还没过你就又反悔了呢?”君珺叹口气,再一次把热毛巾放上去。
“我不喜欢思路被打断,这样再写出来的东西感觉会很怪。”
“让护士给你输液,有什么想写的你可以说出来我帮你打上去,或者我出去你自己拿手机录音也未尝不可,为什么非得跟医生护士对着干呢?这样想好不好,早输完你也可以再早码字对不对?”
季念收回手按了ctrl+s,扣上电脑,哼了一声,“早输完他们还得说要好好休息,别过度用脑。”
君珺看了一眼分明就是在闹别扭的季念,突然觉得这样的季念好萌好可爱啊,当然她肯定不敢说出来,一边收电脑一边说:“他们要这样我就跟你一块儿骗他们,反正这房间里就只有咱们两个人,我就说你好好休息了。”
季念黑了脸,“别用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
那你也得先别耍小孩儿脾气啊,君珺无奈,没理他的控诉,问:“那我去找护士了?”
“嗯。”他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果然,护士再来很顺利地就把针头插.进他右手手背的血管里,又从托盘里拿出一管药和一瓶红花油来,“钟医生让我给你的,外用于伤处,一天三次。”
见她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钟南的话全转给她了,“咳,那个钟医生还说了,千万表太感谢他,药钱算在季先生住院费用里了,三倍的,因为他昨天救你来着,不是免费的。”
所以他这相当于变相的乱开药,硬收钱?君珺依旧觉得他有些话其实可以不说出来。
呵呵两声,君珺收起药膏,“替我谢谢他,也麻烦你转告他,有些话还是不说出来的好,否则难免让人有种扁他的冲动。”她温温柔柔地拨了下额前的刘海,笑着对护士说。
这医院里人一个个的都不太正常。护士下了结论,转身出去了。
季念皱眉,等护士关上门,他问:“你受伤了?”声音里透着一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急切,他就知道两个人动了手,原本只以为是推搡两下,现在看来刚刚就这么放他们走简直是太仁慈了。
“嗯,昨天挨了几拳,嘴角有些撕裂伤,还有些地方肿了。”她不甚在意地把药膏扔在桌上,豪气地说:“习武之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这话倒是真的,不过落在季念耳里便不是那么回事,总觉得委屈了她。
“还有么?”季念循着声音抬手摸到药膏。
“唔,胳膊被拧了两下肩膀不太舒服,其他的没了。”好吧,其实还有一点,昨天钟南往回拉她的时候因为身高问题,手正正好好卡在她胸上,而且因为他当时正在发力对付那个瘦子,单手使在她身上的劲也不小,君珺让他卡得差点吐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没料了,钟南把她拉到安全地带之后脸不红心不跳的,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一个,丝毫没有吃了人豆腐的自觉,这么河蟹的部位君珺也不好跟他理论,索性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现在看来钟南是真不知道当时卡在哪儿了。
“过来,我给你抹药。”季念没好气地说,“什么钟医生,我还表医生呢。”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