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微讶。没料到,于众人前颇为严肃的太婆婆,私下竟与二娘如此交流。而二娘虽为人爽直,但与婆婆对话时,亦坦率得过于毫不顾忌。
唐琬自觉罪过,她对夫家赵府上下的了解,实属泛泛。未来的日子,她该多热心热心赵士程的亲人。
时值冬季,花园内种了好些水仙、杜娟、桂花,因此灰寒的冬景并不过于衰败,但倏地一阵北风吹过,众人不禁揪紧一下衣襟,隐隐作颤。
干寒的北风把人吹醒,亦把唐琬置于不远处石桌的花图吹了起来,如烟般要飞走,小桂连忙跑过去伸手捉住。
“琬儿原在作画?”范氏眼尖,一眼就瞥见了。她来了兴致,示意小桂呈给她看。一瞧,不认识,“哟!此为何物?”
“回二娘,此花名叫鹤望兰。”
“哦?原来是花儿?没听过。婆婆,您瞧瞧,挺有趣的。”范氏接过小桂手中的画,递到赵太夫人眼皮底下。
赵太夫人眯起双眼,脑瓜往后微微一仰,瞧了瞧,惊了,“琬儿,你说此花叫什么?”
“回太婆婆,叫鹤望兰。”唐琬察觉到赵太夫人的异常,随即试问:“太婆婆可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