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声音都没有。
“大铭,快和玛瑙来吃汤圆,都盛好了。”倩姨在催了。
“爸妈!宫玛瑙不会出事了吧!”梁加铭开始急了,又开始使劲敲门,“砰砰砰”特别吵。
倩姨觉得梁加铭大惊小怪。“说什么呢,大年初一多不吉利,玛瑙可能是昨天睡得迟还没起来。”
“您以为她是我吗,玛瑙从来不睡懒觉的。还有,她最烦我敲门,敲得又久又吵,通常我敲第三下的时候就已经非常不耐烦地开门了,现在我都敲了多少下了!”梁加铭越来越急语无伦次,“会不会又晕倒在房里了?”不会的呀,她现在很健康,贫血症都好了。
“加铭,用备用钥匙开门。”梁爸爸当机立断。这是两家不成文的规定,各家的备用钥匙都放在大门顶上夹缝里,以防不时之需。
“爸,没有!”梁加铭怕错过了,反复摸了好几遍。
“怎么会没有呢,”倩姨走过来亲自摸了遍,真的没有,“不会被偷了吧?”
“怎么可能,前两天还在,再说我们一层楼就两户,都坐电梯,谁没事到我们这层来。”梁加铭已经快疯了,宫玛瑙到底出了什么事?
在梁加铭决定撞门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出了电梯往他们走来,奇怪地打量着他们。走进反复看了门牌号才确定没走错,掏出名片向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中介公司的。呃,你们是户主吗?托我快速处理掉房子的事已经有眉目了,这套房子地段很好,已经有人打算趁着年假来看看房子……”
“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梁加铭扯住中介小哥的衣领不撒手。
“加铭,冷静点!”
“加铭,放手……”
顿时四人乱作一团。
“还要我说几遍,这套房子的户主重金要求我火速卖掉房子,他们需要出国。”中介小哥已经很不耐烦,本来他今天是打算来收拾收拾房子的,因为下午有顾客要来看房子,刚好有位需要给自己孩子买学区房的人,这里地段真的很好。
“去哪里了?她去哪里了!”
“这我怎么知道呢,这是人家的隐私。”
“你说不说!”又要打起来了。
……
最后梁加铭被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哪都不能去。
一晃到了初二,本来约好的许京豪汪政安找不到梁加铭人,电话也打不通,来到梁加铭家寻人。
“加铭他今天身体不舒服,在房间里睡,改天再让他来找你们玩哈。”倩姨在门口对着许京豪和汪政安说话,她真是心烦意乱,大过年的遇上了这些事。
“他不舒服?他怎么了,阿姨,我们看两眼他可以吗?”一向心大的许京豪都觉得不太对劲。
汪政安更是起疑,通常倩姨都会邀请他们进去,今天却堵在门口,像是故意瞒住他们什么事情。
“砰砰砰”房里传来激烈的踢门声:“开门,我在这儿呢,我好的很!”
门口三人尴尬地对视一眼。
在梁加铭坚持和他们出去的时候,倩姨反复求证:“你们只是出去转转,待会儿就回来吧?”
梁加铭几乎是吼的:“我都说了早就约好的!”
“阿姨,我们真的早就约好今天出去玩的,要不了多少时间,一定将梁加铭平平安安完完整整地带回来。阿姨,您还信不过我吗?”汪政安笑得温暖无害,像极了一个三好学生。
倩姨稍微心安,她对汪政安这孩子是真喜欢。
“没错没错,我们就是男人之间的定期聚会,我们三个不是经常这样嘛。”许京豪打着哈哈把黑着脸的梁加铭拉了出去。
今天是大年初二,是宫玛瑙的生日。梁加铭插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忧郁嘴唇紧抿,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
按照原计划,今天应该是他的盛大表白仪式。许京豪家是开钢铁大厂的,那个年代钢铁还是很赚钱的。宫玛瑙喜欢法国,他就拜托许京豪给他弄了个三米高的埃菲尔铁塔立在这片郊外的空地,铁塔上覆盖了一层满满的紫色薰衣草,将原来的黑铁色全部遮住,使本来就很浪漫的埃菲尔铁塔更加迷人。他找了n市几乎所有的花店也没有买到几束,是汪政安动用家里的关系才找到一大车的薰衣草,在这寒冬腊月,薰衣草绝迹的季节。法国的普罗旺斯,那片薰衣草的国度,梁加铭想,现在宫玛瑙应该很开心,终于到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地方。只是那个地方,没有我你怎么忍心?
“老梁,你别吓我啊,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也太让兄弟难做了……”许京豪扳过梁加铭,由于梁加铭一直低着头,他不得不半蹲后仰去看梁加铭的脸。
梁加铭单手捂住自己眼睛,保持镇定摆手:“我没事,真的。”声音哑得不成人样。
“这堆铁怎么办?”
“就放这吧,深山老林的,挺适合埋葬。”汪政安顶了下眼镜。
“埋葬?谁说我要放弃了。玛瑙不是这种人,她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应该是她父母回来了,她跟我讲过,她的母亲,是个不简单的女人。阿豪,你不是刚买了一个可以拍照的手机吗,照下来,之后把图片给我。”梁加铭开始往回走,将那座塔远远甩在后面,黑色羽绒服拢得严严实实。
梁加铭很正常地回到家令倩姨高兴不已,她相信很快一切都会回归正常。
拉开阳台,梁加铭做几个伸展运动,他要爬到隔壁去。看了看外面,掉下去起码半身不遂,他真不知道当初宫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