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直接走过去的时候他却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众目睽睽之下就拉着往酒店里去。
“你放开我……大家都在看,贺维庭,你先放手……”
他走的很快,步幅很大,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他了。他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去到一个不熟悉的空间,那真真是举步维艰,更不要说拖着另外一个人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这样的他更像他们刚刚重遇的那一阵子,又变回那个霸道蛮横的男人。
她仍然爱他,这么长久以来她想明白许多事,其中一桩便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她又身在何处,与之分离多远、多久,她都始终爱着他。
再不可能有其他人,唯有他。
可是她竟然有些恐惧,怕她这次执意的分离又让他们走回曾经那段老路,两个人互相折磨试探,平白蹉跎许多岁月。
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她差点踩到他的脚跟,下意识地说了句:“对不起。”
他定定看着她的眼睛,隔着黑色的墨镜,他能清晰看到她眼中的一切,而她却完全看不透他。
“你叫我什么?”他问的很轻,越是这样越是代表他正在气头上。
“……”刚才情急之下她是连名带姓地叫他的。
见她不说话,他又问她,“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差点踩到你。”
“我不是说这个!”他蓦然拔高了声调,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乔叶低下头去。
“我还在工作,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说这个?”
贺维庭好笑地抬头望了望天,“乔叶,你真行,每次都用这一套来搪塞我。我倒想看看,你就是这么招待贵宾的?”
果然是他,他是特意到这里来的。
他也根本不给她逃离的时间,拉她进了电梯,电梯的门刚刚合上,他就取下墨镜,转身将她摁在墙上,狠狠地吻住。
他太想她了,这样的亲密接触简直令人情不自禁,这么多日子的相思之苦倾泻而出,都不知她有没有感觉。
她只是僵在那里,也许是担心有摄像头监控,或是电梯门打开又有别的人进来,小心谨慎的样子,是他熟悉的乔叶。
她的齿关紧闭,他感觉得到她那种防卫的态度,毫不客气地抿住她的唇从她齿间拉扯出来,据为己有。舌尖紧接着也霸道地探进来,尝到她的味道,像蜜糖一样甜,美好得不真实。
她想起来挣扎的时候,其实已经沉湎于他的浓情交缠,她又何尝不想他?
只是他们还在电梯里……
贺维庭也退离了她的唇,扬了扬手中的房卡,那是下机的时候工作人员才塞到他手里的。这部行政楼层的电梯,没有门卡开启不了,而段轻鸿已经告诉他,他是今天仅有的客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呼吸几乎被他夺走,仿佛元神都是中途才归位。
他声音沙哑,“你就没什么有新意的话要对我说?”
她看着他,“你的房间,在第几层?”
电梯在28楼停下的时候,乔叶勾住他的颈,整个人几乎融在他身上,踮起脚尖拼命地吻他,连他原本只开了一粒纽的休闲衬衫也已经被扯得衣襟大开。
贺维庭的手微微颤抖,差点插不进门卡,两人拥吻着撞开房门,他才反客为主,终于又将她摁在墙边。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
乔叶笑笑,有丝妩媚,“……还远远不够。”
她思念她,想要他,想得几乎快要死在异国他乡了。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真不知自己和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她,“把头发解开,我想看。”
他声音依旧沙哑,像带着致命的蛊惑。她顺从地扯开发绳,头发散落下来,海藻似的,带着微微的卷度,丰盈地铺在肩上。
他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吻,深深呼吸她发间的香气,“头发长长了,你也离开得够久了。”
毋需多言,他必须再一次让她知道,她是属于他的。
这场激情持续了很久,他们倦极拥着彼此躺下的时候甚至都已经模糊了时间的概念。
“累不累?”
他们终于可以好好谈谈了,刚才明明享受着彼此的声音,却完全没有说话。
乔叶摇头,轻抚着他胸口的汗水,还是坚持问:“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你还问?”他盯着她的发顶,“我的未婚妻不告而别,难道我不该找她回来?叶朝晖到加拿大来找我,告诉我你不是乔凤颜和叶炳的亲生女儿,我既高兴又难过,不知该怎么告诉你这个消息,请人到苏城和海城详细调查,想确定消息属实之后再斟酌向你说明。结果你倒好,转眼就走得无影无踪,连句告别都没有。”
“我留了信给你……”
“别提什么信,我不是也回复了你!”说起来他真的很生气,如今学生情侣谈个分手尚且要在麦当劳里面对面坐一会儿,煞有介事地说清楚,他们经历过生死,以为就此携手一生,却要用e-说分手。
他那封措辞激烈的信,他记忆犹新,却不敢看第二遍。
“后来你再也没写信来,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了。”
他搂紧她,“我是想,可我做不到。”
写信有什么用,他这不是亲自来了?他等着自己的眼睛完全复明,身体足够强健了,才到这片大陆来找她。
“当时为什么要走?”
乔叶只得把那乌龙说给他听,“……都是巧合,本来我只是有想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