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领教了。”
她这些话字字戳心,君荊贺听得一阵心痛,她这一个多月以来又该是怎么度过的,自己伤她如此,逼得她几回放下尊严前去商轻甫那里讨要圣旨,他君荊贺这般混账,又有何资格来说爱她。
他紧紧闭上了眼睛,久久之后,君荊贺起身到她身边,开口说道:“蕴卿,对不起,我知你心中必然有恨,我既回来,便要怎样只凭你裁治,你放心,倘或再有下次,便让我现死现报……”
商蕴卿道:“我有身孕了。”
君荊贺一时没反应过来,待他醒悟,浑身犹如一道焦雷劈中,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急道:“蕴卿,我是诚心忏悔,你要打要罚怎么都行,你别这样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气我……”
商蕴卿变了脸色,她怔怔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以为这个孩子是别人的,可笑!可叹!她在他心中竟是如此不堪,这便是满口说着爱她的人,多么讽刺!
君荊贺还在说,商蕴卿拂开他的手,冷声道:“可惜你到底来迟了,君荊贺,你摒弃我这么久,我怎会等你那么久。”
君荊贺呆在那里,这是真的了,她竟然会这样对付他,她果真心狠,为了和离这般不择手段,呵!她与盛王果然如出一辙,他应该早知道的,她就是这样一个无情的女人,她一向就是这样的。
君荊贺背脊垮了下来,他无力的坐下,自己果真是疯了,他抬头环视着周围一切,这一切多么荒唐!
他最后“蕴卿……”
他想说什么,可是还是未能说出来,他忍住心中巨大的悲伤,起身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他脸色苍白,眼中已是死灰一片,萝湘两人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慌乱起来,萝湘顾不得什么了赶紧跟上去问道:“驸马爷,你这是怎么了?”
君荊贺被她一喊,神思清明起来,他看了看她们两人,佟霜也急道:“驸马爷,你怎么了?”
君荊贺缓了缓,道:“你们,你们好好照顾她罢。”
说完大步朝前走了,佟霜还从未见他如此,萝湘一跺脚,道:“坏了,说不得公主又怎样了。”
两人进了房门,屋内鸦雀无声,佟霜先进去,只见公主头靠在枕上望向窗外,她轻轻走过去,公主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却已是泪流满面。
三月底,北境甘苜城破,西南狄大将军调动十万大军前往连城,兵部从各地抽调近十五万兵力开往北境,君荊贺请旨随军前往,至最后一趟军队出得建阳门外,已是四月初头。
从京师建阳门出来,往西绕过薇霞山脉后一路北去,头戴铁盔,身着银光铠甲的骑兵四骑一组,每骑配置短剑、□□及弓箭,悬旌万里,旗帜猎猎招展,铁蹄铮铮扬起漫天风云。
军行半月,已至渭州府境内,福升客栈,一个年轻的小吏噔噔噔几下上了楼,来至一间房前,抬手用力敲门道:“君大人,曹将军让你过去商议事情。”
不多时,房门打开,里面的人走出来,他径直朝楼下走去,一面说道:“以后敲门三下就行,再这般鲁莽,叫你师傅再换人来。”
那小吏忙忙点头道:“记住了,下回定不敢这样了。”
两人下了楼,去了后面一间厅院。
本朝威武将军曹庾,都护将军迟仲安各坐于案桌两端,君荊贺进来,拱手道:“曹将军,迟将军。”
三人见过,曹庾道:“君大人,再有一日便到贯河,可连日雨水连绵不绝,贯河水势湍急,这辎重粮秣怕是要再等几日才能过去。”
君荊贺想了一回道:“北境事态紧急,便是再怎样,早行一日,我们胜算便添一分。”
迟仲安道:“君大人所言极是,如今那瓦剌横扫甘苜城,再有几日,连城怕是独木难支,事随天地翻覆,可恨那丹泰不过打了几仗便做了那缩头王八。”
曹庾道:“丹泰不插手倒罢了,待他们掺杂进来,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君荊贺问:“曹将军,这又如何说起?”
曹庾说道:“丹泰既是明哲保身,怕是已经作好了两手准备,到最后,若是我们势大,他定会来个锦上添花,反之,他定会落井下石,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迟仲安道:“应该还不至于这般吧,想他们丹泰与我朝数百年的来往,不说别的,就前朝三位公主下嫁于他们丹泰王族,这份姻亲还能断了不成。”
君荊贺想起一件事来,他道:“这两年来我仔细观察了丹泰与我朝交易,不论民间官方,他们对粮食一项较之前需求大增,而且,此种现象已存在多年,先帝在时,我亦提及过,只是丹泰并无其他异动,此事也就未曾再留心,曹将军今日一提,只怕事情并不简单。”
曹庾一沉思,愤然道:“若果然如此,我大燧危矣!”
三人商定派人回去京城回禀圣上,这方又快马加鞭昼夜兼行赶去北境,不提。
雀台街府内,一个丫鬟拿了样东西急急望里边赶,刚拐过一道回廊,正碰上那面走过来的萝湘,萝湘没好气的说她:“好生着走路,别慌慌张张鬼赶着一样,如今公主有孕在身,凡事警醒些,别给我在上头添乱。”又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那丫鬟回到:“是佟姑娘让门上的二哥去观里求的安胎符。”
萝湘道“你们那些针线都收了没,凡是紧要的你们自去外边找人做,再不济从外边买现成的就是,府里一应剪子针线都不能动,可清楚了。”
那丫头应了,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