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白纱迅速掠过守卫,悄然落在后院水榭。亭中,赵熙城正自斟自酌,冲来人浅浅一笑:“任姑娘,又见面了。”
任婉回礼:“自去年一别,初雪一直想着何时能重瞻先生,今夜得偿所愿,颇多感慨。”
“初雪。”赵熙城喃喃,“都说女儿家的小字只肯让最亲近的人知道。任姑娘今日怎舍得让熙城得知?”
“先生若是不介意,唤我初雪就好。”任婉淡然,冲赵熙城笑道,“先生今夜故园独自饮醉可是为少主叹息?而且先生不打算请客人喝一杯?”
赵熙城抬眼瞥了瞥任婉,笑了笑:“任姑娘若要喝酒,熙城还能拦着不成?”
知赵熙城已是默许,任婉这才走至水榭中,淡淡道:“先生始终还是客气了。”
赵熙城翻起另一酒杯斟满,这才递给任婉:“也好,初雪,明日新帝就要登基了,你今晚出现在此,不合时宜。”
任婉接过酒杯,也不客气,一饮而尽:“明日新帝的确要登基了,可今日也是临雍头七。先生想必和初雪一样,今夜都是失意之人罢了。”
赵熙城笑笑:“新帝登基,你也该是万人之上了,何苦失意?”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