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春又来。桐梓堂中满院都种满了清河夫人生前所爱的白玉兰,满树含苞待放的白玉兰美丽不可方物。任婉静静站在花树下,人与花苞交相辉映,浑然一体。不知是任婉洁若白玉兰,还是白玉兰雅若任婉。
令仪轻声回禀着外边传来的消息,“顾家因结党营私被皇帝下旨严查,安靖侯顾云涯即三族之内亲戚皆被收监入天牢,不日将三司会审。”边说边用目光瞟向任婉,任婉却神色淡然,看不出是喜是悲。
门口传来一声清晰的跪地声以及“老爷好”,任婉伸手触摸一枝极低刚到头顶的花树枝,花苞极美,令人挪不开双眼。然而任婉却只是一笑:“令仪,你看,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任青的身形微微有些颤抖,一摆手,“令仪,你先退下。”
任婉将目光收回看向眼前的父亲,半年不见,似乎苍老了很多,眼角的血丝多得有些可怖,心中不免有些痛惜,张口却只是略带戏谑地笑:“父亲,你老了。”
任青一眼扫过任婉,目光冷冷,任婉敛了神色,听任青冷冷地说:“你准备一下,下月十五,林二少爷会派人接你过去。”
任婉不由冷笑:“何必呢?你们不只是想要一个联盟的名头吗?我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