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过毒-药,更没想过要谋害皇子。可惜证据确凿,周帝当场勃然大怒,直接让人将她拉了出去,皇妃不可被随意刑讯,因此定了案便匆匆赐了毒酒,丽妃连翻案的机会都没有,就香消玉殒。
这事过后,萧瑀因为病一直反反复复,所以就留在了椒房殿中,和皇后一起睡。
有一天,他渴了醒来,迷迷糊糊地去找水喝,却发现殿中竟然没有半个伺候的人。他光着脚从卧房去了主殿,却正巧看到萧珏在和姜皇后说话。
萧瑀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态,他没有出声,就躲在一个大花瓶后面,听到萧珏说“……母后放心,丽妃已经死了,她的奴婢也收拾干净了。”
姜皇后松了口气,又恶狠狠道:“不过是个玩物,我不与她计较不过是不想失了身份,她竟敢将主意打到瑀儿身上,真是打量本宫好脾气。”
萧珏没有说话。
姜皇后又有些踌躇道:“可这次瑀儿死了那只小狗,很是伤心呢。”
萧珏淡淡道:“再伤心也只是一时,过一阵就好了。”
姜皇后便带了一丝责怪出来:“你本有能力将这事做得不着痕迹的,何苦真的毒死那只小狗,让瑀儿受惊,白白大病一场。”
“这次机会原本就是碰巧,像丽妃这样的蠢人,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我怕她不知天高地厚真的伤了小七,最后倒是不美。”萧珏顿了顿,“至于小七,他日后总会面临这些事情的,早些习惯也没什么不好。”
……
后面他们二人还说了些什么,萧瑀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脑子里只回荡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小狗竟然是皇兄毒死的。
他想起他抱着小狗哭的时候,泪眼朦胧中看过去,萧珏的表情虽然带着同情,但他眼里的冷漠地简直让他从脚底凉到心头。
后来萧瑀渐渐长大,此时,温厚睿智的太子殿下已深得朝野上下的拥戴。
可萧瑀却始终记得他的那个眼神,也就越发和萧珏变得生疏,直到变作最后水火不容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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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瑀大概也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上门来求萧珏,放在上辈子,他是想不都敢想。
萧珏倒是对他的来意并不意外,甚至还备好了茶点。
萧瑀冷着脸,并没有坐下,直接就开腔道:“御史的事情,是皇兄你做的吧!”
萧珏不受半点影响地倒了茶,又拿起一杯茶品了品,才在萧瑀的心浮气躁中慢慢开口道:“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质问我?”
“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珏放下杯子,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坐下。”
萧瑀胸口起伏了几下,最终还是坐了下去。
萧珏这才开口道:“我且先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做下了那些事?”
萧瑀撇了撇嘴:“你不都知道了吗,还问?”
“我要听你亲口说。”萧珏盯着他的眼睛。
“是,是是是,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萧瑀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萧珏发出一声轻笑:“你倒是理直气壮,觉得孤不能罚你?恩?”他的语气渐渐变重,甚至用了“孤”这个称谓,最后的尾音更是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萧瑀嚷道:“父皇已经罚了我了,你就不能再罚我了,一罪不二罚,是刑律里说的。”
“呵,连刑律都搬出来了。”萧珏眯了眯眼,“孤若想罚你,名目多得是,哪里需要特意去找。”
萧瑀的心里已经泛起了冷意,面上却还倔强道:“罚就罚,我不怕!”
萧珏的手指搭在茶杯上,状似不经意地摩挲着,轻描淡写地开口道:“当真?”
“……”萧瑀梗着脖子,死不认错。
萧珏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带着一丝审视看向了萧瑀,许久才缓缓道:“你果真是长大了。”
萧瑀不知道萧珏这莫名的感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只能僵硬地维持着姿势,表明自己的态度。
萧珏已经回复到了他以往的神态,说道:“这次的禁闭是为了警告你,亦是抢先表态,既堵了有心人的口,也让母后收到慕夫人的信后,不至于太难堪。”
萧瑀没想到他还会给自己解释,一时之间呐呐道:“我以为……父皇母后是不想我娶沈晏,才……”
“他们的确是不想你这样胡闹。”萧珏说道,“你的手段太容易授人以柄,更何况慕行远的门生遍天下,这次让沈灵素出面,不过是为了不扯破双方的面子,否则你真当他是吃素的?”
萧珏也是无奈,萧瑀的脑子一向直来直去,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一向敬而远之,就像夜鸢的评价一样,他或许是个将才,但绝不是个好的政客。
萧珏本来也是任他发展,毕竟在他看来,萧瑀也没必要去学这些,只要自己在一天,必然能够保得住他。可现在,萧瑀一头栽了进来,他若是再任其发展,只怕最后他被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因此,苦逼的哥哥只能将这些道理掰细了、揉碎了教给他,至于学到多少,他也没办法了。
萧瑀只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并不代表他蠢,所以萧珏解释了一下他就明白了,他摸了摸头:“我本来以为你也是不赞成我娶沈晏的。”
萧珏轻笑道:“你要娶谁那都是你的自由,何须我的意见,只是你若想知道,那我也是不赞成的。”
萧瑀皱起了眉头,正要说什么,又被萧珏抬起手打断:“你想知道原因吗?”
他也不等萧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