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杜云飞谄媚地笑了笑:“当然了,息兮一直都是这方面的行家。”
大飞笑了笑,道:“让她打完了来找我。”
半小时后,息兮甩了甩已经酸胀的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摔下鼓棒,就准备从后门出去。杜云飞却突然拦下了她,面露为难道:“息兮,你还不能走。”
她蹙眉,冷冷地扫了一眼,“让开。”
“大飞哥让你去找他……”
她不爽地一脚踹向木门,愤愤地低骂了两句,摘下帽子,往酒吧的二楼走去。
——
陆叙赶到现场的时候,人都散光了,只剩下几个穿着黑西服的打手,一旁有个身着花t恤,戴着大白链子的男人端着酒杯,似乎饶有兴味地观看者。
而裴息兮,就被围在这一群打手中,满脸的都是汗,手臂上还有一条又深又长的刀伤。
谭彬乾往前走了两步,举起手中的枪,冷静道:“都放下手中的武器,举起手来!”
陆叙往前站了两步,迎着息兮诧异的目光,他淡然地微微一笑,看向光头男人,柔声道:“不如我们谈谈?”
息兮也不知道陆叙跟大飞哥谈了什么,对方竟然愿意放她走了。
等三人走出了酒吧,息兮扭头突然抓住陆叙的手,不安道:“快走。”就算这个时候大飞放过了他们,也不见得不会派人出来“追杀”。
陆叙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轻轻地笑了笑,“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息兮诧异地看着他,美眸里全是不可置信。
谭彬乾一本正经道:“裴姑娘,你放心吧,他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息兮怔了怔。
陆叙就已经将她的手抬起来,露出心疼的表情,道:“息兮,你的伤口得及时包扎一下了。”
最终,她跟陆叙回了他的公寓。
她不愿意去医院,陆叙也不会勉强她。
况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陆叙拿出棉签,无奈地笑了笑,道:“我这儿都快成诊所了。”
啊?
迎着她错愕的美眸,他轻轻一笑:“帮你包扎多了,什么东西都齐全了。”
她脸红了红,忸怩地低下头,反驳道:“我又没让你帮我,不帮就——”
“生气啦?”他重新抽回她的手,浅笑道,“我嘴笨,你别生气。”
她眼眶红了红,一股暖流从上往下窜,像是要打通她任督二脉似的。
“我……我会考上民大的。”她低低地宣誓。
“什么?”太小声了,他听不清楚。
“没什么。”她否认道,摇了摇头,
——
裴息兮就快记不清自己这一年内,熬过多少夜,去过多少补习班了。最开始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还跑去找了老姐。
她现在都还记得裴寒星当时的表情,先是跟吞了一斤苍蝇一样,然后开始毫无顾忌地放肆大笑,笑得她自己弯下腰来,不停地喃道:“我的天啊我究竟知道了什么哈哈哈哈!”
息兮当时脸就青了,甩头就打算走人。
寒星立马拦下,缓了几口气,帅气地挑了挑眉:“既然我家老妹儿开窍了,当姐姐怎么能不帮你呢?”
除了时不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贼笑之外,在当家教这方面,裴寒星还是算尽心尽责的。
她能成功考上民大,也有老姐的功劳。
领到通知书那天,她去找了陆叙。
第一次跨入民大的校园,她还有些紧张,不自然地喘了好几口气,才走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一个人,正在批改作业,看见她,诧异地扬了扬眉,随即放下笔,轻笑道:“怎么想到来找我了?”
她不安地四处瞄了瞄,然后举起手中金灿灿的录取通知书。
陆叙惊讶地挑了挑眉,“息兮……”
她鼓起勇气抬头,坚定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今晚,我要吃火锅。”
他哑然地笑了,修长匀称的五指弯在唇边,“好。”
开学之后没多久,她又敲诈了他几顿火锅。每一次购买食材,都是她来选择吃什么,他来挑什么好。
两个人围着圆圆的小锅,用筷子把东西放下去。
偶尔,她会趁他不注意,咬住下嘴唇,露出属于少女期待又羞涩的笑容。等对方看过来,又立马切换成冷若冰霜和不可一世孤傲的模样。
这么久了,她都要忘了,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总是温暖善良的男人了。
总是以家庭为重。似乎关于他自己,什么都可以不必考虑。
也除了他陆叙,没人会把小三和小三的孩子主动接回家的了。
也除了他,没有人会因为同父异母的弟弟,而割舍了自己的感情。
她忍不住为他落下了酸楚的泪,一滴又一滴,混在热滚滚的白汤里。氤氲热气瞬间掩盖了她的面部表情。
他没发觉,同样,也不会发觉只属于她的,沉甸甸的少女心事吧。
事情渐渐有了改变,似乎是大一下学期的事儿了。
有个男孩子追她追得很勤,无论她怎么摆脸色、发脾气,对方也只是呵呵一笑,然后又像跟屁虫似的跟上来。
她拒绝了多少次都没用。好友绀青跟着她蹭饭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情。
陆叙连眼睛都没眨就道:“条件这么好的男孩子,为什么不考虑接受试试看?”
她怔了怔,随即一把将筷子摔到一边,从包里搜出烟盒来,点燃一根,故意气陆叙道:“干你屁事!”
陆叙不喜欢她抽烟,她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