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间散发着檀香气息的隔房内,严瑜心中升起一个念头,眼前这个身着青色女官服饰,端坐在案几之后的姨母,和隐于乡间时那个荆钗布裙的妇人,恍若两人。
姨母道:“此次却霜节我留在宫内,你随行保护公主殿下,诸事都妥帖了吗?”
她的确是走不开,一方面皇后出行,内宫的事务就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打理,又有庶人郑的幼子从河东郡送入宫中,算得上是皇族的大事,轻忽不得,皇后只能交到她手上。
严瑜点点头,他心里明白,姨母打破自己定下的规矩,在宫内与他相见,绝不会只是为了交代一句行程。
从他第一次见到皇后起,他便晓得,对于姨母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