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掉,你喜欢我怎样,我都可以为你变成那样。”
“啊?嗯嗯。”沈觅囫囵地应着,觉得这么被紧紧搂着的姿势很是不舒服,但是他用的力道有些大,也不太好刻意挣开他。
方才那句话倒真不是逗他,从他收到信件那时起就变得有些怪怪的,虽然知道他家很有钱他对她一直有意,但是认知里的流氓无赖变得这么一副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模样,真是一时适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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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守卫有些紧,宋殊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张假文牒糊弄了过去顺利进了城,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段寻了间客栈开了间上房将她安置好,这才一个人回了家。
他没说他家在什么地方,不过京城第一大富商宋家,问一问也就知道了,她不愁找不到他,只是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上别人,现在一个人呆着多少有些发闷。
放置好东西向店小二打听了一下,得知隔壁茶舍有人在说书,便高高兴兴打赏了小二几两碎银子,自己蹦跶着到隔壁去听说书。
除了寨子里分赃的时候她会很大方地分给兄弟们,其他的时候她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现在这么大方赏人家碎银子完全是因为——这不是自己的钱。
花别人的钱只有一个感觉——爽!
她现在的打算就是快点把他留的钱花光然后好有理由去找他,到时候人到了他们家,想赖着不出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不过现在花钱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她不能买一些不需要的东西,可是也不能把一大叠银票拿去蹲茅厕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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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就已经到了说书的茶舍,是跟隔壁客栈差不多的二层结构,中间规规矩矩搭了个方形的戏台子,不过现在只有一个人一把扇子一张桌在上面说书。
台子周围和楼上都是四人方桌,客人们点上一些瓜果一盏清茶认认真真听书,这样的小日子倒是挺惬意。
看这些人的穿着,金丝玉缕,珠宝缠腰,大抵都是京城里大富大贵的人,一般那些告老修养的老大爷或者是纨绔的世家子弟是最喜欢这种游手好闲的生活的了,这里的人左右不过是这两种人。
真正让她感慨的是,这样的人真多,这茶舍挺大,可放眼望过去,每一桌都坐了人,她拼个桌子不是,站着好像也不是。
摸了摸怀里厚厚的一沓银票和腰间沉甸甸的荷包,沈觅搜索着周围想找一个看起来比较软弱的人把他撵走占个位置,这时,一个年轻小姑娘走了过来。
奇怪,茶舍比较高雅一些雇的人都要用好看的小姑娘吗?
那姑娘还挺有礼貌,朝她行了个礼,才轻声开口道:“姑娘,我家大人有请。”
“大人?现在开个茶舍都得是个官吗?”
“姑娘说笑了,我家大人是当朝丞相,慕容大人。”
慕容大人?沈觅想了想,她认识的人里面,姓慕容的,好像,只有昨天见到的那位白衣公子吧?
见她还在犹疑,那位姑娘也不慌恼,稍稍侧开了身子,看向楼上一厢雅间。
茶舍酒楼这等地方二楼的雅间为了方便让人看到下边的情形,向来只围了三面,所以从下面看上去,自然能瞧见楼上雅间里的情形。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沈觅看见了那间雅间里的两个侍从扮相的男子让开了位置,一抹白色首先闯入视线之中,然后是那张微微绽者勾人笑容的脸。
“是你?!”
沈觅惊喜叫出一声,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惊还是喜。
他说三日后会去鹤化山找她的,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上了。
万一被他知道她是陪着宋殊原来的,并且为了宋殊原那抵得上皇宫国库的宋家小金库,出卖了自己原本讨厌他的本心,不知道会不会被认为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人。
沈觅仰着头看着那张好看到极致的脸,越发地有些心虚。
“姑娘,楼上请。”那来请人的小姑娘颇有礼貌地又说了一次,还伸手引了路,沈觅咬咬牙,就算是心虚,也总比当着他的面跑了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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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觅不知道丞相具体是做些什么的,但是她知道那是个权利很大的官就是了,不然也不会出入带着这么多随从,昨日在鹤龙谷口还没有开口那冷面将军就先对他行礼。
瞧他年纪轻轻的模样,能有这样的权势地位,看来是她山寨里的那些花瓶相公所完全不能比的。
但是,他带这么多随从,她很是不自在啊!
刚刚从楼下往上看的时候只看到两个只瞧见两个侍从,却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大的空间,像那样带着刀的打手竟然有六个,还不算那些娇俏的小侍女。
桌子上是几盘甜点和瓜子,一壶茶还冒着热气,杯子里的茶汁静静沉着,宛如色泽上好的玉。
其实把茶比作玉实在是牵强,但是她此刻被这么多人看着很是拘谨,只能坐在桌边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缓解紧张的情绪。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白衣美男打了个手势,雅间里的人就全部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二人,房间一时显得空旷了。
啧啧,这种一打手势就知道该做什么的配合度一看就是训练过的,沈觅琢磨着回到寨子里之后也要组织沈小二他们练一练,也好方便她日后不用动嘴皮子就能使唤。
咳咳,不是,是好方便有什么行动的时候可以坐到密切配合。
“大王姑娘,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他依旧笑得好看,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伸手执起面前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