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来历不明,到府上的时候一身是伤,世子爷还让大夫给她治病。后来阿娇病好之后,就被分配在洗衣房中做粗使下人。可是没过多久,阿娇就被世子爷后院的一个夫人要到了自个儿院子里侍候,而后就有消息传出来,说世子爷和阿娇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王婉婷一惊,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手猛地握紧了手中绣帕,许是太过用力的缘故,指甲一下子就深陷到了手心之中,生疼。
“那位夫人因而恨上了阿娇,本想除掉她,哪晓得最后却十分蹊跷的死了。那位夫人死了之后,阿娇竟就被世子爷带回了清风院。且清风院原来虽然有丫鬟,可是世子爷身边并无丫鬟贴身侍候,只有一个小厮,阿娇到了清风院之后,世子爷便点了她贴身侍候着。姑娘你说,若不是那阿娇勾引了世子爷,世子爷又怎么会……”
萍儿将王婉婷脸上的神色变化,心中暗自一喜,自己这一回危机,只怕是平安的度过了。倒是不枉她之前那样费尽心思地去打探,如今倒总算是用上了。
王婉婷沉默了半晌,声音中有些犹豫:“你所言,可当真?”
萍儿连忙举起手来指天发誓:“奴婢在姑娘身边侍候了这么长的时间,姑娘莫非对奴婢还信不过?奴婢保证自己的话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序虚言,定当天打雷劈。”
“且这些事情在这世子爷的院子里都不是什么秘密,阿娇在洗衣房和厨房里面待过,洗衣房中也是人人知晓的,姑娘一问便知真假。况且,那阿娇进府还不到两年光景,竟然就从一个促使丫鬟变成了世子爷的贴身丫鬟,若非那样,又怎么可能爬得这样快?”萍儿压低了声音道。
王婉婷眯了眯眼,咬紧了牙关,仔细想了想,叶清酌身边倒也的确只有阿娇一个贴身丫鬟,且叶清酌似乎对阿娇格外维护,原来是这个缘故。
“奴婢此前一见那阿娇,就觉着她长得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定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萍儿继续添油加醋的道。
王婉婷冷笑了一声:“她长得很好看?有我好看?”
萍儿连忙低着头恭维道:“在世子爷那院子里,她算是最好看的。只是与咱们姑娘比起来,却是云泥之别的,姑娘您是天上最洁白的那朵云,她阿娇不过是被人踩在地上的泥而已。”
王婉婷听罢,嘴角一翘,眼中泛起一抹得意来:“我就不信,我还能连她都赢不了不成?行了,你先继续在我身边待着吧,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先避避风头,就呆在紫云居中莫要到处乱走了。虽然那阿娇的话不知真假,咱们也得小心谨慎一些不是?”
“是,奴婢明白的。”萍儿低着头连连应着,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阿娇那小蹄子,竟然敢这样算计她,还险些害得她家姑娘同她生了芥蒂,将她送回府上,这个仇,她怎能不报?
她回府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丫鬟,而在这楚王府中,因着自家姑娘被王妃重视的缘故,她什么粗活累活都不必做,只需要指使院子里的丫鬟就是。这样舒适的日子,她如何舍得回去?
苏婉兮自是不知她离开紫云居之后,王婉婷主仆二人发生的这些事情,却也明白,经由她的这么一挑拨,即便是王婉婷和那萍儿主仆情深,王婉婷也必然对会那萍儿心生不满,毕竟,王婉婷那样想要讨好叶清酌。
过了两日,王婉婷便又派了人来:“王姑娘说今天天气不错,不冷也不热,邀阿娇姐姐到观澜亭一同赏赏花儿呢。”
苏婉兮笑着应了下来:“好,劳烦你给王姑娘回个话,就说我就手头的事情处置处置,立马就过去。”
顿了顿,又问道:“对了,今日怎么是你来传话?萍儿呢?”
那丫鬟闻言,目光微微一闪,笑着道:“萍儿姐姐自然在王姑娘身边侍候着的。”
“哦?”苏婉兮将那丫鬟不自然的神色纳入了眼底,笑了笑,倒也并未多问:“好,我知晓了,你快些回去同王姑娘回话吧,莫要让王姑娘等久了才是。”
那丫鬟这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苏婉兮眯了眯眼,将手中的书放在了桌子上。
王婉婷邀她一跬矜米白拍茄一副温柔宽厚的模样,邀她赏花倒是并非不可能。
只是,如今已经是深秋,最好看的花,不是应当是菊花么?府中有一片极大的菊园,拜柳叶所赐,她倒是听闻,苏婉兮每日都要陪着王妃去菊园逛逛的。
可是,王婉婷却约她在观澜亭赏花,观澜亭那边倒也种着不少的花,可是没有一种,是这个季节开的,因而压根无花可赏。正是因为这个季节的观澜亭无花可赏,因而如今的观澜亭应当是十分冷清的。
自打上回佛堂之事之后,苏婉兮对这种冷冷清清没有人烟的地方,却是十分谨慎的。
王婉婷为何,会约她在观澜亭赏花?
苏婉兮咬了咬唇,且方才她蓄意试探那传话的丫鬟。问她那传话的丫鬟,萍儿在哪儿?
那丫鬟的目光中有些躲闪,而后告诉她,萍儿在王婉婷身边侍候。
这却又是另一个奇怪的地方了。
据她所闻,自打那日她在紫云居中说了那些话之后,这几日无论是在牡丹院还是在寿宁郡主那院子里,见着王婉婷的时候,都不曾见过萍儿。
想来是因为她那日同王婉婷说的话起了一定的效果,听闻,萍儿已经有些时日不出紫云居了。
那丫鬟却说,萍儿在王婉婷身边侍候,且地方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