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裴瑾微微笑了起来,“你做自己就好了,你已经很好了。”
这不是故意哄她,裴瑾说这句话,再真心都没有了,鱼丽是他见过的最勇敢的姑娘。
他父亲死时,母亲还很年轻,米铺的账房对她有意,总是多给他们半升米,他也曾想过,母亲是否会考虑改嫁,可她没有,她虽然不识字,也晓得什么是从一而终,好女不吃两家茶,哪有改嫁一说?
他即便年幼,也知道那是“正确”的,可内心深处,又隐隐为母亲感到难过,青年守寡,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如何度过?
后来,他遇到鱼丽,她跑来求他,请他帮忙,他本该告诉她她的想法大逆不道有违礼教,虽说没有拜堂,可已经到了请期,亲事已定,合该为夫殉节,可鬼使神差的,他不仅没有斥责她,还协助她逃跑。
这可以算是淫奔了,如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