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就吐,奴婢有姐妹怀孕了就是这个症状,我们姑娘,也许是怀孕了。”
崔容只觉得脑里一阵晕眩,厉声问:“这事你可与其他人说过?四姐姐呢,她可知晓?”
听到声音,不远处的添香等人都忍不住扭头过来看。
湘竹摇头:“这样的事情,奴婢哪里敢说?我们姑娘那里,奴婢更是不敢吐露半分来。她本就因为此事备受折磨,若让她知道她怀了孩子,奴婢怕她根本承受不住。”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问:“六姑娘,如今我们姑娘该如何是好啊?”
崔容也有些迷茫,想了想,她道:“你先别急,这事,你也别声张出去,尤其是大伯母,你千万不能给她说半个字,你可知道?”
湘竹不解:“夫人是姑娘母亲,为何不能说?”
崔容道:“若不想你们姑娘陷入更加两难的境地,你便听我的,我总不会害了四姐姐。”
湘竹沉默,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崔容心里也无奈极了,她可从来没遇上这种事,如今又该如何处理,她也是满头雾水的。
“这事儿,总要跟四姐姐说的。”
湘竹猛的抬头:“六姑娘!”
崔容道:“若是真有了孩子,这孩子究竟如何处理,这都得四姐姐处理。”
湘竹犹豫,点头道:“一切都听六姑娘的。”
“湘竹……有孕的人喜欢吃什么?”崔容有些迟疑的问。
湘竹想了想,不确定的道:“大概是,酸的吧!”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
崔芳并没有睡太久便又被噩梦惊醒,天上明月月光皎洁,花园里大朵的红色花朵盛开着,耳边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鼻尖萦绕着硫磺淡淡的味道。
昏暗的假山里,罗裳半褪,光裸的脊背贴着冰冷的石壁,男人粗喘暧昧的气息从脖子上摩挲而过,分明是耻辱的场景,可是她的内心却生出了一种渴望,一种她也不知道的渴望。她心里清楚,这种渴望是肮脏的,是不耻的,她心里更是厌恶这种碰触。可是,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却产生一种欢愉。
这幕场景,崔芳午夜梦回,无数梦到,就像是一个梦魇,一直缠着她。
猛的睁开眼,崔芳出了一身冷汗,太阳晒在身上,她却不觉得热,只觉得浑身发冷。
“呕,呕!”
突然有一股忍不住的恶心从胸中疼起,崔芳忍不住按着胸口趴在椅子上呕吐起来。
恶心,好恶心……
“四姐姐!”
崔容带着忧色的脸突然映入眼帘,她扭头朝人吩咐了一声:“快去倒杯水来。”
同时她心里在嘀咕,恶心想吐,这不就是怀孕了吗?
一边伸手给她拍着胸,崔容取了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的秽物,有些担心的问:“四姐姐,你没事吧?”
崔芳背靠着玫瑰椅,脸色惨白,冒着冷汗,无力的笑了笑,道:“我没事。”
又伸手推着崔容:“你离我远些,别恶心到你了。”
湘竹急急忙忙的倒了一杯清茶来,丫头捧着盂盒凑到她面前。
喝了清茶漱了口,小丫头捧着盂盒下去,梧桐和湘竹扶着她回了屋里。
捧了茶喝了一口,崔芳苦笑道:“让六妹妹看了笑话,我这身子,可真是不中用了。”
她屋里也没烧火盆,屋子边上是一棵高大的海棠树,斑驳的阴影落在屋子里,倒让人觉得有几分阴森。
崔容忍不住道:“四姐姐怎么不在屋里烧火盆?虽然不算冷,不过在屋里待着还是觉得脚凉手冰的,你可别生病了。”
崔芳摇头,道:“烧着火盆我觉得有些闷了,倒是不喜欢。”
崔容沉默,半晌才道:“四姐姐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别闷在心里,和妹妹说说吧。”
崔芳一愣,旋即觉得眼里热潮涌动,她按了按眼角,道:“我能有什么事儿?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她却没说了,只几乎叹息的道:“没什么!”
崔容看她不想说,倒没强求,她哦了一声,道:“对了,明日是上元节,有灯会,母亲让我们一起去玩,四姐姐去吗?”
崔芳犹豫,梧桐忍不住插嘴道:“姑娘您便去吧,就当散散心好了,总比一直待在屋里好啊。”
崔芳就笑:“好吧。”
这么多年,除了小时候,她还真没好好在上元节玩过。
两人约好了,第二日傍晚还未入夜,天边一片火烧云,崔府的少爷姑娘们便准备出门了。
崔月看到崔芳一阵激动,道:“四姐姐,我可是好久没看见你了。上次去瞧你,大伯母还让我别扰了你的清净。”
说着她有些不开心的撇撇嘴,抱怨道:“大伯母怎么管你管得这么严?”
崔芳笑着安慰她:“你能来瞧我,我很高兴,母亲她也不是故意的,最近我有些染了风寒,母亲怕是怕我把病气过给你了。”
听她说自己病了,崔月恍然道:“怪不得我瞧四姐姐你瘦了好多,肯定是病了没胃口,没好好吃饭吧。”
她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又道:“回头让八妹妹给你做点开胃的吃食,当初我病了就是她做的好吃的。”
崔芳就笑。
这次府上的姑娘都去了,一共七位姑娘,坐了四个马车,崔珏他们则是骑马而行,崔容还看见了大房的大少爷也就是崔芳的兄长,崔全。
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手里还拿着一柄折扇,他的生母听说是大夫人身边的丫头,长得极为漂亮,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