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我们陈家没人了,更不要以为我们陈家的女儿好欺负。”陈年连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这十几年来的痛恨喝诉出来。
“当然不是,这件事我会给你们家还有小悦一个交代。”这铿锵有力的声音,谁也没想到是握着拐杖和郁洛瑾一起到来的郁宏正。
陈年连转身,多年的仇敌相见,分外眼红,他盯着郁宏正,冷哼了一声,根本不准备接话。
相对于陈年连的恨意,郁宏正此刻心中感到十分复杂,这个帮他养了十几年女儿的男人,代替他做了父亲该做的所有事情,他是该感激还是该嫉恨?
不过,郁宏正还是率先低头,“陈先生,这些年来,我郁宏正欠你一句‘谢谢’,更欠你一声‘对不起’。”
提起当年事,陈年连更是怒不可遏,“哈!如果一声对不起就可以将所有的错误掩盖,那请问这个还要法律来做什么,还谈和公正公平?一个鲜活的生命,是你这一句对不起能换回来的吗?”
不要以为过去了就会忘记,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人原谅了的。
“是,我知道,但我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在我们这一辈了结,不要再连累后背了。我所说的交代,也不会是一句‘对不起’这么简单。”郁宏正放开被郁洛瑾牵着的手,慢慢走过来,为了孩子的幸福,他希望两家人,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早在见到陈子优那一刻,郁洛瑾的心就开始一阵阵地刺痛起来,对上了他深情幽怨的双眸,她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微微一笑,移开了眼睛。
她真的无所谓了吗?或许吧,只是面上笑得越开心,心底的痛楚为什么又开始清晰起来了呢?
因为他,她已经转了专业,甚至很久没有去上课了。或许是相互逃避吧,偌大的学校,他们竟然真的不曾再见过一次面。
同学朋友都知道她有了男朋友,而这个人,不是他。
此刻相见,才发觉他们之间的故事,其实已经成为了过去,毫无告别的分手,现在看来,其实真的不再介怀。
他依旧如初见时,黑裤白衬,俊秀爽朗,严厉谨慎,这个笑起来犹如百花盛开的男人,没有她,还是这么阳光灿烂。
他深深地看了她,仿佛很久!才下定了的决心,他越过她的父亲兄长,走到她的面前,紧张地打了声招呼,他问:“小谨,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好久不见了,是啊!不过是两三个月,但没有他的日子,时间过得很缓慢,连秒钟都像是静止了一般,很久、很久才跳动一下。
“我很好,谢谢关心。”尽管心中百味不是,她依旧淡淡地回了一句,犹如路边匆匆而过的陌生人,她终于可以如此坦诚面对了。至少表面上,是的。
他低着头,欲言又止,可最终,也只有这么一句:“哦,是吗?那就好。”
他们之间,就剩下这些公式似得问候了。
“小谨,进去看看你大嫂和侄子吧。”一直默不作声任由两个父辈批判的郁洛轩突然走过来,把郁洛瑾赶走了。
“小谨……”陈子优眼巴巴地看着她,想开口挽留又不知道说什么。
郁洛轩把陈子优拉到一边,毋庸置疑地说道:“陈子优,你别打小谨注意了,她和你不合适。况且,我们三个之间的复杂血缘关系,也不允许,所以……”
陈子优怒气冲天,愤恨地甩开他的手,讥笑道:“哈!郁洛轩,你奉劝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掰着手指,看看你自己有没有资格做和小悦在一起,有没资格做人家父亲。”
“陈子优,小谨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希望她再受伤。你当时知道真相后,一声不吭把她甩了,你就有种?别忘了,她也是姐姐的妹妹。”郁洛轩的脸沉了下来,指责道。
听罢,陈子优双眸一凛,上前揪着他的衣领,怒骂:“混蛋,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姐做姐姐?你们一家都是混蛋,你不配,我姐更不稀罕你这样的弟弟。”
是他那个恶毒的母亲害死姐姐的,小悦好不容易找到罪证,他还为那个恶毒的女人脱罪,他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姐姐的弟弟?
“我不和你争,总之离小谨远点。”在这点上,郁洛轩永远理亏。他扯开陈子优的手,转身离开。他不想再在这件毫无结果的事情上面浪费时间。
他和小谨和陈子优没有半点关系,但实际中间隔着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他们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爸爸,伯父,我先进去看看。你们慢慢聊。”郁洛轩招呼了一声,便进了产房,相对于一个严厉的父亲和一个更加不给面子的岳父级别的人物,他情愿呆在老婆孩子身边,即使被方蕙华摆脸色数落也无所谓。
也不知道郁宏正和陈年连到底达成什么共识,最终貌似是皆大欢喜。郁洛轩当晚就把陈雨悦接回了家,因为生产的原因,原来定下的婚礼,自然是推迟了,改为和儿子的出月酒一起,准备大办特办。
这又是一个轰动全深圳商界的大新闻。
而,更让人惊讶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李家千金李欣童,竟然不甘郁家退婚的事实,半夜酒吧买醉,被下药和人玩起。
也不知是谁通知了记者,一大早就在李家大宅门口守候当场拍下了李欣童的赤身裸照,只是一日,这个轰炸性的新闻便风靡了深圳,甚至全国。
李家乃至这个李氏集团,瞬间就只身于风头浪尖上,公关危机,岌岌